夏倾安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笨蛋!你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难保不会有人看上你了。况且我听说可汗的阏氏已经死去多年,一直没有再娶,我看那个单布莫看你的眼神颇有深意……”
夏倾安皱紧了眉心,“古往今来和亲之事不在少数,可我夏家只有你一个女儿,父母亲怎么能够接受你远嫁,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年过三十之人,若是他向陛下求你,眼下这个局势陛下怕会舍你而顾全大局,不行!这无异于要了父母亲的性命!我即刻送你走,先避开再说。”
夏倾安牵起她的手就要去收拾东西,夏倾歌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能走!”
“小妹!”夏倾安十分着急。
夏倾歌不为所动,“如果真的如哥哥所说,我就更不能走了。眼下是关键时刻,我不能给曦姐姐添乱,我相信曦姐姐,她不会把我嫁给草原人的。”
夏倾安知道妹妹和陛下的关系不一般,可他不觉得陛下会为了自家妹妹得罪单布莫,仍然坚持要她走,夏倾歌一跺脚,转身跑出去,“我现在就去找曦姐姐问问。”
“哎?小妹,等等!”夏倾安没能拦住她,只看见她的背影风一般的略去。
帝帐中,祁时黎正在问帝曦语,“曦儿今日在帐中授意倾歌,现在就不担心吗?”
帝曦语不以为意,“倾歌一舞解了困局,还无形的打了他们的脸,大获全胜有何可担心的?”
“明知故问。”祁时黎睨了她一眼。
“我就是不只……”帝曦语还在装傻,却听见账外有人在说话,“我要见陛下!”
她听出声音,“是倾歌吗?让她进来吧。”
“是。夏小姐请。”守卫撩起账帘,夏倾歌有些急促的走进来,“曦姐姐!”
“这是怎么了,这样急?”帝曦语拉着她的手,“来,坐着慢慢说。”
夏倾歌喘着粗气,面色焦急,“哥哥说倾歌在宴会上一舞出尽了风头,很有可能被草原人看中了,曦姐姐会把我嫁给草原人,这是真的吗?”
帝曦语细心地伸手将她跑散的鬓发别到耳后,“你哥哥说对了一半,草原人看中了你或许是真的,但曦姐姐绝对不会把你嫁给草原人。如果有一天要为倾歌赐婚,曦姐姐也只赐婚倾歌真正心仪之人。”
夏倾歌闻言才放松下来,小脸舒缓开染上笑意,“我就知道曦姐姐最疼我,那说好的就不许变!”
帝曦语退下手上的血玉手镯,戴到她手上,“以此为凭,倾歌随时可以凭此得到曦姐姐赐婚的圣旨,嫁给谁你说了算!”
“以此为凭!”她开心的转了转手上的镯子,笑靥如花,“那我先回去了,哥哥还在担心我,我要去告诉他。”
“去吧。”帝曦语点头,看着她离开。
“那要是单布莫真的提出来要怎么办?”待到夏倾歌走远,祁时黎问。
帝曦语挽住他的手臂,懒散的靠在他的肩上,“我们是来通商,又不是和亲的,管他呢,到时候自然有半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