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媳妇是孕妇这件事祁时黎是即欣喜又挫败的,欣喜与他们有了孩子,挫败的是他要一直禁欲,天天在面前晃,还要时不时被调戏,只能看不能吃……
“好了,不闹了,说正事。”祁时黎直起身来,“监国大权你若是不信任左相,还有右相。我对处理政事还不是十分熟练,批个折子还行,监国便罢了。”
帝曦语就躺着的姿势,懒懒的摸着肚子,“就批批折子就好了啊,有人抛出问题,你就抛回去让众人一起想,想不出最合适的就让下次再议。回来我们还可以商量的的嘛。”
“右相吕淑岚虽正直忠诚,但心计智谋不足,并不是最好的监国人选。阿时,拜托你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陈恳而认真。
“也罢。”祁时黎反握住她的手,如果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他愿意一试。
驻北行宫。
宫门外妇人的哭闹声不停,仍旧是上次喊冤的妇人,上次她在宫门前哭闹时尚且还穿着粗布衣衫,如今黑黄污渍遍布,比街边的乞丐还破烂不堪。一条裤腿上还有红黑的干涸血迹,似是受了伤般一瘸一拐的。
这一次守门的胡参将学乖了,远远的看见贵人的马车就将妇人绑起来,堵上了嘴。可他堵的住妇人的嘴,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唉!这个人也真是可怜,日日来,日日被赶走”
“是啊,前天还被打断了腿,今日又来了,可见是有多大的冤屈。”
“可是这些人铁石心肠,连通报一声也不肯。”
何明玉听见马车外议论的声音,疑惑的掀开车帘,却听见一人说:“我看那个驻北特使根本就没有将我们这些百姓看在眼里,只顾着在北地贪图享乐。”
另一个人十分愤恨的附和,“我们是投降的魏人,还能如何!”
何明玉脸色唰的一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她问马车外的丫鬟芜绿,“芜绿,行宫外发生了什么事吗?”
芜绿眼底的光闪了一下,旋即镇定,“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的泼妇闹事而已。”
马车夫听见芜绿这样无所谓的口气,有点不平,“小姐,是一个妇人在喊冤,来了许多日了,听说还被打断了腿。”
“你怎么回事!还懂不懂规矩了!这等闲事也拿来污小姐的耳朵。”芜绿呵斥道,眼里充满对马车夫的不悦。
她又转头掀起车帘一角,向着里面开口,“小姐,别听他胡说,不过是不懂礼数的泼妇闹事罢了,胡参将会处理。喊冤应该去府衙,哪里有这里闹的理。”
何明玉蹙着眉点点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芜绿见小姐没有再过问,松了一口气。目光触及被拖走的妇人,眼里是掩不住的厌恶。
帝霆轩和何明玉下了两盘棋,照常歇下来饮茶用些点心。
帝霆轩今日心情极好,特别是看着对面的美人一身耀耀的海棠红比园中的花更娇艳几分时。
“坐久了也又有些乏累,不如何小姐陪本王走走?”帝霆轩放下茶杯。
“王爷请。”何明玉颔首。
帝霆轩站起身来,走在前面。何明玉抬步跟上,微微落后半步的样子。
芜绿见自家小姐起身,忙要亦步亦趋的跟上,谁知?道向前一步拦在了她面前,阻止她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