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连夏氏谋害人家妻子性命的话都传了出来。
背后似有人操纵一样,流言的指向愈发的倾向于夏家权势压人的事来,将华安伯也一并扯了进去,说华安伯根本就不是凭自己的能力得的赏识,而是靠他们夏家泼天的富贵。
最后甚至有声音说陛下识人不清,用人不公。只是妄议女帝是大罪,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只是私下有所传闻。
众口烁金,积毁销骨。
从越戈到盛都,再从盛都到越戈,来往需要时间,就在这空档里流言疯长了起来。
帝曦语派来的人察觉出事情的不可控制,再想要阻止已经完了,只得急急的回报帝曦语。
而最初的当事人,夏倾歌整日闭门不出,楚朗早已不知所踪。
众人便更有了理由,夏家是没脸面对,姓楚趁此机会跑了。
盛都。
帝曦语眉头紧皱着,拿不定主意。
“阿时,我总觉得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
祁时黎:“就像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操作一样。”
帝曦语揉了揉眉心,“这是最让我担心的,夏家是越戈望族,按理说在自己的地盘上不会轻易的让人栽赃陷害,而现下的情况夏家却毫无还手之力,这些人还因为华安伯的任用连我都要扯进去,只怕不止是流言那么简单。”
“他们想毁了夏倾安。”祁时黎说道:“夏家出了事,夏倾安不可能不受影响,但若只是一方背弃婚约,不过是一时谈资,夏倾安受片刻的影响罢了。可有人用夏家的权势做文章,显然是想拉夏倾安下马。”
夫妻俩人都同时察觉到有一股不可估量的势力在操控,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一环扣一环,将流言引向不利于夏家的方向来攻击华安伯夏倾安,借以打击华安伯身后的帝曦语。
这或许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可预知,而他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帝曦语当机立断:“我调动影卫去查,看看背后究竟有哪些人。”
祁时黎提议道:“现在只怕再查不出什么了。那么多人,要查到何时?如今之际不如先找到楚朗问清楚原因。”
外面宫人的通传声打断了二人的讨论,“陛下,祁二公子来了。”
“请。”
祁时言进来行礼道:“拜见陛下,拜见帝爵!”
祁时黎点点头,染上几分笑意,“你日日苦读书,今日怎么想起入宫来看我们了?”
祁时言笑的腼腆:“是老师说陛下和帝爵最近心烦的很,叫我进宫来看看。”
帝曦语调皮的冲祁时黎眨眼:“你这个大哥不行啊,还没有吕相的一句话份量重。”
祁时黎:“师如父母,我自然是要差吕相一些的。”他又向祁时言道:“既然来了就留在宫中用了膳再走吧,我正好想要考校你的功课。”
“是。”祁时言垂手答道。
暗中的风暴还在酝酿,帝曦语派出去找楚朗的人都毫无消息,人似是石沉大海一样的消失了。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