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权势的风波迅速过去了,帝曦语一直防着的后招却没有再出现,那股势力似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幽冥宫四下查探又没有消息,看来除非对方再出手,否则是再难寻到线索。
众人高度警惕着却再无异动,一直到年节至,凤耀上下都是一片安宁的气象。
慕夏山庄的牌匾毁了,帝曦语亲笔提了一副,同牌匾下来下来的还有一道口谕,擅闯着斩。无疑是给慕夏山庄罩了金刚罩。
正月初三的时候,熙安熙宁多吃了些糕点,又着了风扑,到了夜里发起热来,一时将宫中上下搞得人仰马翻的,年节便也就草草过了。
帝霆轩年后还要再回北地一趟,正好祁时言也许久未回宛城了,祁时黎便拜托他一路带过去。
帝曦语:“皇兄路上小心,不要总急着赶路忽略了身体。”
帝霆轩微微汗颜,“小曦,我知道的。”
帝曦语又捉着祁时言道:“时言也要听皇兄的话,回宛城祭奠完就早些回来。”摸出一块令牌给他,“若是有什么事就拿着它取地方州府县衙。”
祁时言双手接下令牌,“多谢陛下。”
帝曦语觉得嘱咐的差不多才退后两步和祁时黎并肩站着,忽的转过去问他:“你没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嘱咐什么?”祁时黎睨了她一眼,“都不是孩子了。”
帝曦语扫兴的摸摸鼻子,那她就是担心不行啊。
柳吐鹅黄,花绽粉蕊。
春意从南向北蔓延而去。
婚期将至,越戈城都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氛围。
那股势力隐去后,幽冥宫在暗,夏家在明,很快就将谣言平息下来。
婚事照常进行,只是准岳父岳母知道楚朗的身份后都是一惊,不满意的程度蹭蹭的往上涨,之前明明说是位少侠,家中祖上是从商,如今看来根本就彻彻底底是江湖头头。
可婚期定下了,女儿也着实喜欢,斥责了一番后也就罢了。
本来,按照凤耀风俗,是该男方坐轿,嫁到女方家中,可楚朗是北地人,又有自己的家产,又着实不能接受自己要“嫁”的事,便商定了,夏倾歌来嫁,楚朗来娶,按照北地的风俗来办。
是日,夏府门前红幔招展,红绸一路从慕夏山庄铺到夏府门前,新郎打马而来。
鬓若刀裁,眉若墨画,虎眼星眸,引的一路看热闹的女子起哄不断,这要是放在陛下未颁布政令之前,她们就自己取回去了,如此俊朗不凡的男子,不知要恨短多少女子的心肠。
外面道喜的宾客已经来了,夏倾歌坐在后院中也能听见外间隐隐传来的喧闹之声,她有些紧张的攥着手,嬷嬷正在替她上妆。
有女子从小径徒步而来,避开来往穿梭的下人,跃进了夏倾歌的屋子。
“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