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贼不偷金银财宝偷什么啊?”桂圆不解。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楚朗道。“你们就在外间歇吧,今日只怕不安生,人都派出去了,山庄里一时不安全。”外间设守夜的床榻是有的惯例,只是楚朗一向不需要伺候罢了。
“是。”桃子和桂圆依言退了出去。
夏倾歌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相公,你没事吧?也没有伤着?”
楚朗将被子理开,“我没事,快睡吧,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夏倾歌躺下,侧身看他,“你不睡吗?”
“我不困,看着你睡。”楚朗摸了摸她的头,神色平静,心里却重重思虑。
夏倾歌把眼睛闭上了,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楚朗,你在担心什么?”
楚朗捏着她的手指,闷声道:“对不起。”
夏倾歌睁眼,不解的望着他,“好好的,说对不起做什么?”
楚朗捏着她软软的指腹,温声道:“对不起,让你更着我这么不安。我们才结婚几天,我便把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夏倾歌蹙眉,“你说什么啊?夫妻不是就应该同甘共苦共同分担的吗?又不是你的错。”
楚朗抬眸望着她,眼里难掩的自责。
夏倾歌一手拍在他的手背上,“都说了不怪你了。”她打的其实并不用力,可还是怕打疼了他一样,替他揉了揉手背,“你还要怎么样?当初说幽冥宫宫主的身份不安全,所以为了我解散幽冥宫;后来又为了我再次重建,现在还要怎样?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了,我不想看着你这么累的,楚朗……”
夏倾歌说到后来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重新道:“无论怎么样,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你看,有你在,我怎么会有危险。”
楚朗无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了。”
夏倾歌这才满意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起来了,“那个人该不是想来偷那块长的特别好看的令牌吧?还在你那吗?”
“在这里。”楚朗掏出令牌给她看。
夏倾歌七脚八手的给他塞回去,“那收好,明天我们就去信问问是怎么回事?”
“好。睡吧。”
第二天还没有等到他们写信,帝曦语的人就找上门来了,附了一封细则送来,上面是关于火翎令的使用和真伪辨别,信末还留了一句,记下后记得及早销毁,楚朗又将细则看了一遍,便点火烧了。
“主子!”卫离的声音响起。
“说。”
卫离喘着气,身上有些黑灰,样子颇为狼狈,“府衙的火总算灭了,但是大半个府衙都没了,而那些尸体也只剩下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