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离南方洪灾之地,相距甚远,如此遥远的距离使得政令很难做到上令下达,即便在有效的政令一旦延误就失去了他本身的作用。
即便方案制定的再好,帝曦语也不知道能达到几成的效果。
孙开召集了村里人,商量对策,如今这种情况,天上大雨如柱,想逃难都没得逃。有人坚持博一把,离开村,有人却坚持不同意。最终不过也是各自散去,听天由命了。
不仅仅是这里,南边接连三城都受到这样连续不断的大雨袭击,特别是城区里,排水不好的路段已经可以行船了。
这雨下的人心煌煌,一场动荡不可避免。
又过了两天,村里又有房屋相继崩坏,村里已经的水积的很深了,没过了小腿肚,好在天上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众人开始积极的进行排水等工作,忙的热火朝天的,毕竟这相当于捡回来的一条命,现在好些房屋倒塌的人都因为房屋倒塌而或受寒或受伤,伤口又被感染发热,几乎都是在生死线上挣扎了。
胥城。
胥城是此次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城区里多处积水,官兵大量出动,还是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胥城太守亲自在前线指挥,日日操劳,睡不足一个时辰,早起晚睡的折腾。
整整十多日,一日早起,太守起身时脚一软,扑通倒在地上,吓得家人赶忙找了大夫来看,大夫在简单诊断了一番后却面色大变,脸上的血色退的一点都没有,又撩起太守的袖子仔细看了看,果然已经隐隐有发红的纹路惊现。
“你抖什么!大人到底怎么了?”他的家人急道。
大夫颤抖着指着太守长出红纹的胳膊,“大人他……他……他……”
“你快写说啊!”
“瘟疫!”大夫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后,这些事情要再说就会简单容易的多,“是瘟疫……大人得了瘟疫!”
“不许胡说!好好的大人怎么会的瘟疫,你定是看错了。”
大夫颤抖着,“不可能错的,这种瘟疫的症状很是明显,最初身上会觉得有些发痒,然后就是皮肤上显出淡红色的纹路,这红纹会越长越深,等到红纹完全长成黑色时就离死不远了。”
众人面色皆是一片恐惧的森寒,瘟疫……
“好好的,怎么会得瘟疫,大人的身体一向很强健的。”他的家人不敢相信的喃喃问道。
“马大人身体原本的确很强健,可是再强健的身体都耐不住这般操劳。再加上马大人日日在前线,日日接触到那些肮脏的污水,沾染了多少病害都未可知,怎么能不病。”大夫解释完就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想要离开了。
马大人的家人一把拉住他,哀求道:“大夫,你想想办法,还能不能治好大人,胥城现在这样的情境,没有马大人可怎么得了,要是马大人出了事情,那这胥城便真的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大夫无奈的摆摆手,“不行不行,这种病我只会认,治不来的,您还是找别人吧。”
“大夫,大夫,求求你了!求求你想想办法吧。”
“这个我真的做不到,帮不了你了!”大夫挎着药箱急于想抽身,却怎么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