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旗帜林立,从昨日早间下达命令开始,工部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粮食药材,国库充足,又是陛下要亲自带去的,众人都不敢有半分懈怠,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准备。
宫门后,御辇驶来。
帝曦语与祁时黎自辇上而下,帝曦语一身劲装,祁时黎只不过寻常的一身绿底墨竹图的衣裳。
帝曦语站在军队前,抿着唇,一言不发,目光巡视过四下,“出发!”
一队轻骑兵在最前面开路,随之就是陛下的车驾,运送的物资紧随其后,逶迤着长长的队伍向灾区而去。
一路都捡了最快的管道奔去,沿途的官府接到消息,此次是陛下亲行,不敢造次,早已经肃清了道路。
开始一路行来还算稳妥,路况也还平坦。每日天微亮既出发,午间休息半个时辰,至晚便扎营休息,行了几日的路都还算好,在靠近西南时,路便不好走了起来。
入西南的道路艰涩难行,不时有倒塌的树木横与路前,这些路四面是荒野,没有近距离的城镇官府,也自然没有官员来肃清道路,一来二去便耽搁了许多时间。
至一日晚间,人马在路边宿营休息。帝曦语伸着懒腰从帐中走出。
四下望了一圈,“帝爵呢?”
帐门口的守卫答道:“回陛下,帝爵向西边过去了。”西边堆着拉物资的车马,他应该是去检查物资。帝曦语点点头,转身向西而去。
帝曦语在一堆物资里寻了好一会才看见祁时黎,彼时的他正在亲自检查物资的捆绑堆放情况,仔仔细细的上下检查,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
“哈!”帝曦语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腹,低声喝道,旋即侧头,从他的侧面探出一个脑袋,笑嘻嘻的道:“阿时!”
祁时黎冷不防被吓了一下,看清来人后便恢复如常,“怎么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走路都没声的。”
帝曦语皱了皱鼻子,“还说呢,有人从后面走过来都不晓得,你也太大意了。”
祁时黎轻笑着未答话,继续检查物资。帝曦语便亦步亦趋的同他一起检查。
不远处既是一片密林,帝曦语随意堆的环视一圈,盘算着,“这边看样子要多派点人看守才是,免得钻了空子。”
幽幽密林,似乎是有眼睛藏在里面,饿眈眈的望着这些救命的粮食草药。
两人回到帐中的时候,宫儿和徵儿正在布菜。出行从简,自然不可能佳肴满桌。急于赶路,中午帝曦语和将士们一样吃的白水泡干馍,晚上便要好许多了。
“这段时间赶路,感觉自己胃口都要好许多。”帝曦语打趣道。
徵儿道:“到底是劳累,自然吃的也要香些。陛下快些用膳,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的路要走。”
帝曦语点点头,问道:“还有多久能到?”
“事先规划好的,去受灾严重的胥城,眼前还有七里的羊肠小道,过了这一段路,前面的情况还难预料,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两三日就能到胥城了。”宫儿垂手回答道。
帝曦语点点头,“嘱咐将士们今夜好好休息,明早推迟半个时辰出发,前面的路可能混乱更多,要打起精神来应对。”
“是。”她应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