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好心的替徵儿顺气,“不急不急,慢慢喝。”
宫儿和徵儿最后还是没有留在帐子里,陛下不愿意走,她们干脆直接抱了被子枕头避出去,找了将士的帐篷睡了。
虽然有两张床,夫妻两人还是情愿挤在一处。
帝曦语向着里面而卧,祁时黎从她背后将人抱了个满怀。她手肘向后碰了碰身后人,“哎,阿时,你真的不打算睡那边去么?”
祁时黎的呼吸懒懒的洒在她的耳畔,带着几分轻笑的意味,“怎么?挤着你了?”
“到也不是很挤。”帝曦语往上拉了拉薄被,“只是这床毕竟没有我们的宽敞,我睡像又不是很好,到时候半夜滚到床下去了都不知道。”
“没事,我在,安心睡,滚不下去的。”祁时黎好笑的笼了笼她耳畔的睡发,在她耳廓上轻咬了一下。
“再说,你舍得我去,怕是没我在才是真的睡不踏实。”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朵里,帝曦语怕痒的缩了缩脖子,咯咯地笑,伸手抱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大手,“舍不得!舍不得!睡吧。”她侧过头在男人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天将亮,营地中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不多时收拾好了,启程上路。
接下来的路上也有遇见大大小小的风波,帝曦语直接让人扛了女帝出行用的火红凤凰旗在队伍前面。
随行的将领也有人进言说,陛下此举是否太过招摇,会不会引得有心人暗中谋划,于陛下不利。
帝曦语不置可否的一笑,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立于疆土之上,朕何须有惧,何须隐藏。”
众人不得感叹陛下之大气,之磅礴!此等豪气是他们这些庸庸之臣远远不可匹及的。
一如在黄家县,陛下挥鞭治贪官,破格提升县丞之女的传说一样,陛下的这些豪言壮语也很快四下传开了。
坊间言论流传速度之快,倒真真是不可预料。
自然,没人敢说陛下的不好,无不是赞颂陛下英明神武智慧无双,还有人说陛下当日临于马上,雄姿英发惊为天人。
徵儿有一口讲故事的好本事,将那些话模的十足十的像,宫儿笑的掌不住,帝曦语很开心的一边听一边赞赏,祁时黎只是弯着嘴角,安静抿茶。
救灾虽是苦差事,有了徵儿活跃气氛,倒也不至于那般沉闷。
帝曦语一行人倒是心上自在从容,却把暗地里的人气的压痒痒。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境,一路引得百姓拥呼万岁,要想悄无声息的下手,暗中是绊子麻烦了很多,那么多的眼睛看着,稍不注意就要出纰漏。
车队行至胥城停下来,帝曦语点了赈灾的物资,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她领着一队人在胥城,其余的官员皆分散开来,去了其他受灾严重的城镇。
胥城太守病倒了,可胥城却难得的没有大的混乱,太守日日在病中通过照顾自己的女儿向下级传达命令,强撑病躯稳固大局,其可贵令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