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叠…不四小媳妇,娘亲才四。”
帝曦语逗乐了,“胡说,是你爹。”
熙宁把糖糕咽尽了,继续据理力争,“我那天听见过爹爹叫娘亲媳妇儿。”
“可我也听见过娘亲这样叫爹爹,谁才是小媳妇儿呀?”熙安不懂,睁着眼睛左右看。
熙宁没有忘记是谁把她从娘亲的魔爪里拯救出来,也没忘记自己现在坐在谁的怀里,立场坚定的道:“娘亲是小媳妇儿!”
熙安还在观望。
熙宁拍着胸口,“哥哥,你相信我。”
难得妹妹这样正经乖巧的叫自己哥哥,熙安开始动摇了。
祁时黎笑着摸着儿子的后脑勺解释,“媳妇儿是男子称呼妻子的爱称,那是你娘亲同爹爹开玩笑呢。在外面要端正知礼,可不要讲出这样的话来,失仪。”
熙安点头,果然还是爹爹最靠谱,娘亲就知道忽悠他,果断的站进了自家亲爹的阵营。
帝曦语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一手扶着腰身,一手摸着自己平坦无比的肚腹。
“行吧行吧,你们不帮娘亲。娘亲只好和弟弟妹妹过日子去了。”
自从知道娘亲要生弟弟妹妹以后,两个小家伙最听不得弟弟妹妹几个字,每每都有奇效。
是夜。
白日里嚷嚷着弟弟妹妹的某人,正哭哭唧唧的求饶。
“我……我不生了。”
“夫君,我腰酸。”
那人问她,“谁是小媳妇儿?”
“我,我是,我是小媳妇儿。”
帝曦语像是永远都不知道祸从口出几个字怎么写,一时被逮住了乖的不得了,说什么是什么,一旦放过去了,一觉醒来又是无法无天的主。
冬日,四境都闲了下来。
盛京中的信传来。除了朝廷中依例每月整理的事件摘要被送来,还有祁时言和帝霆钧的信。
自夏末那封信寄出后,祁时言便一月一两封的通过靖轩王寄来。
祁时黎每每回信除了叮嘱他注意身体便是说起途中的趣事,嘱咐他用功读书。靖轩王也提起过他十分上进。
“陛下,这月送来的是秋后税收的简书。王爷还问陛下何时归京。”徵儿拿着信筒进来答话。
“还有祁二公子和小王爷的信送来。”
帝曦语一面拆信一面交代,“今年不归京,年后回去。去叫影月来,朕有要事吩咐她。”
“是。”徵儿转身去了。
影月来时,帝曦语正凝神看手中的简书。她只不出声等着。
帝曦语看完简书才抬眼道:“今年的税收上来了,十分可观,有了这底子,我们才好折腾接下来的事。”
“朕要去信与靖轩王商议年底官员考核与升迁任免之事。此信十分重要,走官驿也不十分稳妥,所以要你抽调一队影卫,来往护送通信。”
影月领命,“是。臣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