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第三天的清晨,伊戚还在床上打盹,就被急促且混乱的锣声给惊醒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八点多,随后伊戚又看了看窗外。
暴风雨仍在继续,天空也暗得像黑夜一般,正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
伊戚等待片刻,见锣声迟迟还是不肯停歇,才不情不愿地走下温暖的床铺。
敲锣的人…是阿姆斯特朗医生,见客人们齐聚后,便一声不吭地带头向厨房行去,只是伊戚能够看到他的双手,正在不住地颤抖。
不多时,人们就在柴房的入口,看到了被开肠破肚的管家.罗杰斯。
“啊~!”
女教师.薇拉发出了一声惊呼,继而扑到了隆巴顿怀中,布朗特女士则是紧闭双眼,并在胸口前画着十字。
至于…隆巴顿和老法官,他们一个正在安慰女教师,一个则是眉头解锁地观察尸体。
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后,医生才颤声说道:“早上,我想喝杯咖啡,所以过来找罗杰斯,然后就发现了这个。”
安抚了薇拉后,隆巴顿就俯下身子,摸了摸已经凝固的血液:“他恐怕躺了一个晚上。”
“是那首诗!”薇拉尖叫道:“七个小士兵,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或许是受到了女教师的影响,医生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你说对了,就是那首诗!但是…这里既没有蜂房,也没有蜜蜂啊!”
看情况,众人总算接受了现实。
随即,伊戚回忆起了小诗的第五句——六个小士兵,玩弄蜂房惹蜂怒;飞来一蛰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
恐惧是种能够传染的情绪,所以当女教师和医生相继露出惊恐的神情后,其余几人也从双眼中,透露出了不安、焦虑与疑虑。
不安是对所处的环境,焦虑是对自身的安全,疑虑则是对隐藏的欧文先生。
因为无法适应这血腥的环境,两位女士先一步离开了柴房,而后…老法官也行了个绅士礼,拄着拐杖缓缓离开了。
只有伊戚、医生和隆巴顿,留在了管家的死亡现场。
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尸体后,隆巴顿就提议道:“我们得找东西把他裹起来。”
“好主意!”伊戚认可的点点头,说:“如果可以,你们最好将管家先生的尸体,抬到罗杰斯太太的房间中,这样…他们就能团聚了。”
隆巴顿抬起头,直视着伊戚的双眼:“警长,这个笑话不好笑!”
伊戚摊摊手:“我从不开玩笑。”
一直被恐惧折磨的医生,终于被这冷血的言论引爆了,继而大声吼道:“警长先生,你是冷血动物吗?为何对一切都视而不见?
还是说,你就是欧文先生?”
伊戚又摊了摊手:“我从不杀人。”
随后,伊戚不再理会两人,转身就向自己的客房返回。
直至伊戚的背影消失后,医生才恶狠狠道:“我敢打赌,布洛尔警长就是欧文先生。”
隆巴顿却否定地摇摇头:“如果我是欧文先生,肯定会小心翼翼隐藏自己,而不是像警长这样,总是做出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