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比的累，秦天从未有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是怀抱着目标与希望在前行，但看到老邋遢死的那一瞬间，感觉之前所做之事全是错误的。

缓步行走在这冰神教之中，他蓦然想尽情放纵自己。

此时前方忽然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见到秦天，那青年蓦得变得异常激动道：“秦封，你怎么回来了，几年不见，可想死你了。”

这模样恨不得给秦天一个大大的熊抱，但见秦天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便没有上前。

这名青年便是之前那名叫文笭之人，当时因性格有些怯弱，被其他弟子给欺负。

现在体型雄伟了不少，腰挺得直直的，如今也突破到玄士境第六重，在这冰神教中实属不错。

“文笭这些年做得不错！”秦天面庞涌现出笑容道。

“哪里，若是跟你比起来，我又算的了什么？”文笭干笑道，在心中却是没有了之前的苦涩，现在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冰神教中过得十分安稳与快乐，那便是足够。

忽然看见秦天双眸中露出几道伤感之色，文笭皱眉询问道：“怎么，今日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来收收帐而已。”

“找谁收帐？”

“自然是冯路长老。”秦天凝声道。

文笭对此事也是有所耳闻，认真盯着秦天看了许久，随后开口道：“说句你不喜的话，可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来复仇的！”

“哦？那像什么？”

“像一条丧家犬，来欺负比他更弱之狗，来寻求心底的欢愉。”文笭冷冷说道，一点都不给秦天留下面子。

闻言，秦天不禁有些怒火，正准备开口说话便被其给打断了。

“你之前夺目的光彩呢，哪去了？你之前的自信呢，哪去了？你之前嘴角时常挂着的微笑呢，哪去了？”

这一字一句直戳秦天心脏，顿时他心神猛颤，一时间想说话，却又发不出来声音。

“现在你的模样不就好比一条丧家之犬么？”

沉默半晌，秦天缓缓叹出一口气道：“这里不方便，找个方便的地方跟你说说。”

“行！”

··· ···

文笭将秦天带到一处极为干净整齐的小院中，符合秦天大繁至简的审美。

两人来到屋中，文笭给他斟了一杯茶。

举着茶饮了一口，秦天笑道：“现在你在这冰神教生活过得确实安逸自在啊。”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你当日的一席话。”文笭凛然说道，“但今日看到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气不打一出来，便多说了两句。”

闻言，秦天摆了摆手道：“不用说了，这我懂！”

空气沉默了半晌，秦天开始侃侃而谈，将自己与老邋遢之事告知给文笭听。

···

听完后，文笭心情变得复杂无比，若是自己碰到这种事，心情自然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还是把仇恨看的太重…”轻轻叹了一口气，文笭缓缓说道。

闻言，秦天自已又何尝不知自己自身的毛病呢，只是改不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