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冷笑道:“甄某没那个胆子,但杨将军一再影响甄某执行公务,还在军营里用刀指着甄某,若是别人,甄某早就派人拿下了,但看在杨将军是特使的份上,甄某才给足了你颜面,你可莫要自误!”
“好,好,你很好!”杨定国怒极反笑,寒声道,“是你逼我的!”
他忽然转身,面朝所有御林军,高声道:“御林军听令,甄建违逆朝廷特使,立刻将其拿下!”
所有御林军立刻出动,快速地将甄建和其他一些人围在中间,剑拔弩张,好不气魄,还有几个御林军上前驱赶开之执行仗刑的士兵,救下了杜忠勇,杜忠勇开心得涕泪横流,指着甄建,怒声大叫:“姐夫,杀了他,杀了他……”
杨定国刀指甄建,得意冷笑:“就凭你也敢跟我斗!御林军可是皇上的近卫!”
“你也知道御林军是皇上的近卫?”甄建丝毫不紧张,反而一脸冷笑,道,“我看你已经把御林军当做是你杨家的私军了,用御林军来救自己的小舅子,呵呵……”
杨定国闻言有点慌,瞪眼叱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甄建缓缓昂起头,沉喝一声:“天卯营何在!”
话音刚落,便听到营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天卯营五百将士纷纷手持兵刃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四处分散开,将所有御林军全部包围在其中,全都开弓搭箭,用羽箭对着他们。
“你……”杨定国见状大骇,难以置信地望着甄建,高呼,“甄建,你想造反吗?”
“杨将军你搞错了吧。”甄建冷笑道,“要造反的是你,本将军按照军法处置麾下兵卒,并没有任何行差踏错之处,而杨将军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本将军执行军法,用刀指着本将军,还用御林军包围了本将军,本将军问你,可有皇上的调令?”
杨定国顿时双眼露出惊恐之色,没错,御林军只遵圣命,若无皇帝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调动御林军执行任何任务,否则视同谋反。
为什么擅自调动御林军就视同谋反了呢,因为在大楚,军队的调动权一直是最敏感的问题,大楚处心积虑地打压武将,就是怕武将造反,为此还特地设定了枢密院,就是用枢密院来钳制武将。
御林军虽然不受枢密院钳制,直受皇命,但御林军的调动更加敏感,因为御林军是皇帝近卫,最有机会接近皇帝,若是哪个御林军的将军敢擅自调动御林军,那简直是捅破天的大事。
甄建伸手握住杨定国的刀背,一把夺过刀,冷声道:“诸位,你们都看到了,杨定国未有皇命,擅自调动御林军对付本将军,有谋反之嫌,你们还要跟着他一起犯浑吗!知道谋反是什么下场吗!”
众御林军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大家休要听他胡言!”杨定国急得大叫,“他血口喷人!本将军才没有要谋反!”
甄建冷哼道:“是不是谋反,自有皇上决断,但很明显,你已经严重违反了御林军的军规,王广将军,你也是御林军将军,你说对不对。”
“没错!”王广上前两步,高声道,“杨定国未有皇命擅自调动御林军包围国之重臣,此乃大罪,各位御林军同袍,望你们立刻收起武器,迷途知返。”
王广到底是御林军将军,他都发话了,所有御林军立刻吓得收起了兵器,谋反大罪啊,他们可不敢玩,杨定国有老爹护着,自然不怕,但他们可没靠山啊。
甄建见大局已定,冷冷一笑,道:“来人,将杨定国绑了,本将军待会便将杨定国的罪行上奏朝廷,并带他回京问罪!”
立刻便有三个士兵手持绳索上前,要绑杨定国,杨定国怒声大喝:“别过来,你们疯了,竟然受甄建蛊惑,我没有谋反,你们是不是疯了,我可是御林军将军,我爹是御林军大将军……”
杨定国有点武艺,三个士兵也绑不了他,然而甄建快步上前一把拧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三个士兵上前一顿绳索缠绕,便把他绑了个结实。
一旁的杜忠勇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他实在没想到甄建这么猛,居然把杨定国也绑了,那可是他唯一的救星啊。
甄建转头忽然望向杜忠勇,杜忠勇顿时浑身一颤,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甄将军饶命,甄将军饶命啊!”
甄建满面阴沉道:“杜忠勇死不悔改,刚刚还叫嚣要杀了本将军,罪无可恕,直接杖毙!”
“是!”之前执行仗刑的两个士兵上前架起杜忠勇,按回到刑凳上,抡起军棍左右开弓,现在他们也不用数多少棍了,打死为止。
杜忠勇在嘶吼大叫,杨定国则在破口大骂,叫嚣回京之后他爹不会放过甄建的,就在他的叫嚣声中,杜忠勇的后背已经被军棍打得破开肉绽,血开流了一地,口中鲜血直喷,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完全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上前探了探鼻息,向甄建抱拳:“甄将军,杜忠勇已被杖毙。”
杨定国瞪大双眼望着甄建,不敢相信这一切,甄建竟然真的打死了杜忠勇,而且是当着他的面,他忽然感觉一阵惊恐,这简直就是疯子啊,他会不会找个借口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