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崇文笑道:“开心的事自然有,你的香水和烈酒生意现在很好,今年你少说也得赚上一百万贯。”
甄建闻言哈哈笑道:“好,赚钱果然是个开心事,今天这么开心,不如今晚就在酒楼摆一桌吧。”
范贤开心应道:“那是自然,我们本来就要为老大你接风洗尘呢。”
李咸鱼则问:“在一店还是二店?”
甄建道:“在一店,对了,侯叔叔,师有谦也有参与香水和烈酒生意,是你跟师老爷子交涉吧?”
“是的,一直都是我在跟师老爷子交涉,师老爷子今年跟着咱们,也是狠赚了一笔,少说也有七八万贯。”
甄建想了想,道:“那你待会派人去请他,一起来赴宴。”
侯崇文点头道:“好,你请他,他肯定来,毕竟你对他有大恩啊。”
甄建摇头道:“不可说是我请他,就说是你请。”
“啊?”侯崇文闻言一愣,虽然不知为何,但他还是点头道,“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甄建起身道,“大家都准备准备,然后去酒楼吃酒去。”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起身。
侯崇文刚想离开,甄建叫住他:“侯叔等一下,我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师老爷子。”
侯崇文点头,跟甄建来到书房,甄建进书房快速地写了一封信,交给侯崇文,并叮嘱他,让师有谦看完即毁,侯崇文这才带着信离开。
甄大力回到自己房间里准备换衣服,甄建忽然道:“爹,你别忙了,今天的酒宴,你别参加。”
“啊?”甄大力闻言一愣,随即神色一黯,点头“哦”了一声,很显然,儿子不让他参加酒宴,他不开心,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甄建笑着道:“爹,你不要瞎想,我不让你参加酒宴,是有重要的事要安排给你。”
甄大力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睁大了眼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甄建凑到甄大力的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话,甄大力闻言惊讶的望着甄建,道:“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甄建道,“爹,你听我的。”
甄大力苦着脸道:“小建啊,咱们不待京城了,咱们回去吧,回乡下去……”
“爹,没有回头路了。”甄建忽然摇头道,“咱们现在回去,那就是死路一条,秦桓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有一路往上爬,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有,咱们若是回乡下了,我娘怎么办?”
甄大力闻言沉默了,想了许久,无奈点头叹道:“好,就听你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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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崇文来到师有谦的府上,师有谦听说侯崇文来了,亲自出门来迎,侯崇文也不进中院,在前院便停下了,道:“师老爷,我这次来是邀请你去春风得意楼南店吃酒的,不知你可肯赏脸?”
师有谦赶忙道:“侯先生邀请,老夫岂敢推辞,一定去,一定去!”
侯崇文从怀里取出信交给师有谦,低声道:“看完即毁。”
师有谦怔忡接过了信,看侯崇文神神秘秘的模样,也没有当场拆信,侯崇文道了声告辞,就先离开了。
师有谦满心疑惑地回到书房,拆开信,一看,居然是甄建写的信,而且让他做的事也很莫名其妙,要求他此次赴宴带十几个护院去,而且还要带师晓婉一起去赴宴,多带几套护院穿的衣服,还要把师晓婉打扮成护卫模样……
师有谦虽然感觉摸不着头脑,但甄建既然有这样的要求,他只能照做,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甄建这个人十分可信,或许是因为甄建救过他的命吧。
他当即便派人去叫师晓婉出来,然后把信焚毁。
日落西山,师有谦带着一大批护院出了家门,师有谦坐马车,师晓婉打扮成护院模样,混在众护院之中。
到了春风得意楼,已经夜幕低垂,月色渐起,侯崇文站在酒楼门口等着,见师有谦来了,赶忙迎师有谦进去,师有谦特地带了个护卫进去,就是师晓婉,师晓婉此刻已经乔装了一番,脸上涂了一层深色的东西,显得皮肤很黑,眉毛描得又粗又大,而且还沾着络腮胡子,虽然身高有点矮,但她很聪明,模仿男人走路模仿得很像。
侯崇文带着师有谦上了三楼的至尊包间,趁着周围没人,师有谦把师晓婉也带进了包间,大家看到一个护院进来,都是一愣,师晓婉摘下帽子,扯下粘在脸上的络腮胡子,大家纷纷惊呼,刚想问,甄建做噤声手势,道:“莫要多问。”
于是众人只能安奈住心中好奇。
师晓婉看到甄建,心中那个激动啊,一步踏向甄建,想要拉着甄建问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怎么瘦了,打仗有没有受伤……但她强行止住了脚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甄建说过,不能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在座的都是甄建的亲朋好友,但甄建说过,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师有谦他们刚上楼,一楼大厅中间一个桌旁坐着的两个人偷偷拿出一张纸,唰唰唰地在纸上写起来,这二人穿普通布衣,看起来很普通,但他们的眼神却十分犀利,一点也不普通。
然而此时此刻,大厅角落的两个桌上的四个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二人,这四个人就是十三太保中的阿七,阿八,阿九,阿十,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不再多看他们,免得被发现,阿七直接接着上厕所的时机去了后院,在那里等甄建,大厅里坐了上百的客人,有点吵杂,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