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桓带着一队人进了督察院,而在他身旁,跟着一个锦衣打扮的中年人,竟然是皇帝,皇帝今天受秦桓邀请,便服出宫,亲自来督察院听审此案,其实秦桓就是想让皇帝亲眼看到廖延包庇甄建,更加利于他扳倒廖延。
秦桓朝皇帝拱了拱手,道:“皇上,您去后堂听审,老臣在前堂听审,一定会确保此案公正进行,甄建若是冤枉,绝不让他蒙冤,他若是当真有恶行,也绝不姑息。”
“嗯。”皇帝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人绕过前堂,往后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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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建刚进公堂,张谦便一拍惊堂木,冷声道:“甄建,还不跪下受审!”
甄建昂首挺胸道:“下官没有犯错,为何要跪!”
“混账!”贾正闻言瞪眼呵斥道,“你玷污了英格兰公主的清白之身,还说自己没有犯错,简直岂有此理!”
廖延忽然皱眉望向贾正,冷冷道:“贾寺卿,督察院公堂之上,还轮不到你来审案吧!”
贾正闻言讪讪罢口,心中却是开心无比,这才刚开始,廖延就袒护甄建了,看来扳倒廖延有望啊。
这时,门外传来呼声:“枢密使秦大人到!”
一声呼罢,所有人都起身,然后只见秦桓大步走进了公堂,从甄建身旁走过。
秦桓表现得很随和,笑望大家,摆手道:“坐下,都坐下,今日老夫只是来听审而已,诸位好好审案,莫要理老夫。”
他说得客气,但大家不能不把他当回事,毕竟他是朝堂第一人,张谦立刻派人给秦桓搬来一张太师椅,让他坐在听审位。
秦桓刚坐下,便望着甄建,蹙眉问道:“咦,为何甄建受审,却不下跪?”
甄建看了一眼秦桓,挑眉道:“我没有犯错,为何要跪!”
要是在以前,秦桓肯定会强行让甄建跪下,今天他偏不,他就要把这件事交给廖延去办,看廖延到底办不办,皇上在后堂听着呢。
张谦皱眉道:“甄建,且不问你到底有没有犯错,你先跪下,你若是冤枉的,本官自会还你清白。”
甄建摇头道:“大人,恕甄建难从命,下官若是跪下,便等于承认自己犯了错,下官从未犯错,是贾正诬告下官,犯错的是他,为何他能坐着,而下官却要跪着!”
“混账”贾正闻言瞪眼大叫,“本官何时诬告你了,你侮辱英格兰的伊丽莎白公主,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甄建朝着张谦一拱手,道:“张大人,廖大人,这些都是贾正的一面之词,昨天清晨,下官在四方会馆丁卯号房间里睡的正香,贾正忽然进来,趁下官熟睡的时候拿绳子把下官绑了,然后就把下官带去鸿胪寺痛打了一顿,所以下官现在满脸都是伤,下官也是莫名其妙,下官冤枉,请二位大人为下官做主!”
在场的人闻言都是一阵懵逼,秦桓则是微微蹙眉,没想到甄建居然还敢狡赖,好在他早有准备。
“岂有此理!”贾正忽然怒叫,“本官亲眼看到你赤身露体地站在伊丽莎白公主的床前,满地都是衣衫,难道有假!”
甄建说道:“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你要诬告我!你自然这么说了!”
这时,张谦望向贾正,问道:“贾正,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贾正道,“满院的英格兰侍卫可都看见了,他们都是证人。”
张谦道:“好,那立刻传那些英格兰的侍卫们上堂来作证!”
甄建这时说道:“张大人,英格兰的侍卫们不懂我们大楚的语言,如何能作证?”
张谦闻言一愣,他这才想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英格兰的侍卫和他们语言不通,无法作证,听闻甄建倒是懂英格兰语,但甄建现在是被告,无法做通译,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黑白颠倒乱翻译。
看到张谦皱起眉头,甄建得意一笑,道:“张大人,贾正根本就没有证据,这件事完全就是他的诬告!”
贾正气闷叫道:“谁说本官没证据,英格兰的侍卫们不通我们楚国语言,但英格兰的公主会说楚国话,可以让她上堂来指征甄建!”
甄建闻言冷哼道:“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堂堂公主,不要名声的吗,你让她上堂来作证这种事?”
贾正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是啊,女子多重名节,一般的女子即便是受了男人的侮辱,也是忍气吞声,尽量不让外人知道此事,否则将来嫁人都难,不知道这英格兰的公主会不会在意这些。
这时,秦桓忽然冷笑道:“甄建,你是算准了伊丽莎白公主不敢来作证吗,不过这次恐怕你要失望了。”他说罢起身,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事,众人看到后,均都露出了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