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仔细查验所有尸体身上的伤痕,发现有刀伤,有剑伤,有狼牙棒,有峨眉刺,有人被重手法这段筋骨,有人被人以内力震碎内脏,各种五花八门的武器和武功。
赵德震惊无比,江湖上很少有那个势力能汇聚如此驳杂的高手,他知道,自己遇上难题了,他让城外的丐帮弟子们处理一下尸体,叮嘱他们一定要日夜小心提防,同时在城外打探任何可疑之人,然后他便回城去,发飞鸽传书给君山总舵。
发完飞鸽传书,赵德又开始忙活,召集城内各个据点的头目,询问他们今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马进城,他猜想,既然不像是江湖势力所为,那有没有可能是朝廷所为呢,大内高手不就武功驳杂吗。
乞丐大多不喜欢早起,许多人都摇头,好在有个刚入丐帮不久的小乞丐今早被尿憋醒,起来撒尿,看到了一支商队进了秦府,带着好几辆马车。
一提到秦桓,赵德顿时吃惊,秦桓还真的有这个实力端掉他们的分舵,但他很好奇,秦桓怎么会知道他们分舵在哪的,而且他们丐帮和秦桓无冤无仇,秦桓为何要忽然这么做。
赵德思虑再三,决定去问问甄建,毕竟甄建是秦桓的死对头,对秦桓应该十分了解。
甄建最近刚升官不久,公务繁忙,傍晚时分才回到家,刚进家门,门房就凑到甄建面前,小声道:“少爷,丐帮的赵先生等候您多时了。”
甄建闻言赶忙问:“在哪?”
“在客厅。”
“知道了。”甄建点了点头,也来不及换下官服,立刻前往客厅。
刚进客厅,便看到赵德在厅内来回踱步,看起来十分焦躁,赵德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甄建,赶忙上前行礼:“拜见甄大人。”没办法,甄建身上穿着官服,他就惯性地这么叫了。
甄建摆手笑道:“别这样叫我,你是江湖人,咱们按江湖规矩称呼,请坐。”
“多谢。”赵德道了声谢,在客位上坐下,甄建也坐下。
立刻便有婢女上前奉茶。
但赵德明显没有喝茶的心思,甄建见他愁眉紧锁,便问道:“赵舵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赵德点头道,“我们城外的分舵……被人端了。”
“什么?”甄建闻言收回了准备拿茶杯的手,拧起眉头,问道,“何人所为?可有伤亡?”
赵德叹道:“暂时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伤亡十分惨重,五十五人,四十人被杀,还有十五人不知所踪,恐怕……是被人擒了。”
甄建闻言目瞪口呆,丐帮的势力,他是知道的,竟然有人敢对丐帮下如此毒手,而且连耳目通灵的丐帮都查不出是何人所为,这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甄建惊愕之际,赵德又道:“不过我有一丝线索,也不知有没有用,所以来找你问问。”
甄建摊手道:“说来听听,什么线索?”
赵德道:“从四十个死者的伤势来看,偷袭者很多,而且所使的武功和兵器十分驳杂,不像是什么江湖势力所为,而且京城附近除了藏剑山庄,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江湖势力,我怀疑,根本不是江湖人所为,还有,今日清晨,城内有个弟子发现一支商队进了秦桓的府邸,带着几辆马车,载着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