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又是一场胜仗,秦桓开心坏了,赶忙又将这次战功修饰了一番,派快马送往京城。
按理说,梁国经历这两次败仗,士气已经低落,而且现在大楚援军已到,又有火药神威,他们应该退兵才是。
但梁军没有退兵,只是将营地后撤了二十里。
梁军不进攻,也不退兵,秦桓只要派兵出击,他们立刻就提前撤退,秦渊得知此事之后,暗暗猜到了什么。
秦渊与梁国交手太多次了,对梁国的作战风格十分了解,梁军之所以不退兵,应该是在等待援军,他们的援军想必已经在路上了,而且,听闻匈奴大军在兴州那边攻打兴州,也不知情况如何,梁国显然是和匈奴国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可以说是计划,一旦一方撤退,那这个计划就无法实施了,所以即便火药威力巨大,十分吓人,也没有吓退他们。
秦桓多次主动出击,都无功而返,但他一点也不气恼,反而沾沾自喜,毕竟他已经打得梁国大军如缩头乌龟一般不敢露头了,他能不开心吗,他可是文官来的,打仗也这么厉害,够他在皇帝面前吹嘘的了。
秦渊得知秦桓多次派兵主动出城去挑衅敌军,生怕他中了敌军埋伏,便决定去提醒一下他,顺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然后请求让秦雪阳带兵回樊城防守。
秦渊到了樊城中军营区,路过校场的时候就看到许多人一些人正在校场喝酒晒太阳,那模样惬意啊,秦渊顿时皱眉,这群京城来的兵如此懒散,而且居然还敢在军营中喝酒,简直不像话,他本想上前训斥一顿,但随即想到打狗也的看主人,还是去告诉秦桓,让秦桓处罚吧,于是没有多说什么。
来到秦桓的牙帐前,秦渊高声拜谒道:“襄阳镇抚使秦渊求见秦大帅。”
“进来进来。”秦桓开心的声音从牙帐中传来。
秦渊掀开帘布进去,进去后,他愣住了,只见牙帐中有不少人,摆着六七个军案,竟然是在用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在喝酒,牙帐之中满是酒味,而且还是烈酒,秦渊顿时便皱起了眉。
秦桓见秦渊,立刻摊手笑呵呵道:“秦大将军来得好巧,来人,给秦大将军备酒菜!”
“不必了。”秦渊摆手拒绝道,“大帅,军营之中,不可饮酒。”
所有人闻言一愣,看向秦渊,随即那六个将军又纷纷转头看向秦桓,看秦桓如何反应。
秦桓起初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不悦道:“本帅是一军统帅!喝点酒又怎么了?”
“这是军律!”秦渊一本正经到,“军营之中,不可饮酒,即便是一军统帅,也不可违反!”
秦渊对于其他事或许可以妥协,但对于违反军律的事,他看不过去。
秦桓用力地将酒杯顿在军案上,冷着一张脸,道:“秦将军你好大的威风!”
秦渊面无表情道:“军营之中,军律大过一切,希望秦大帅能知晓。”
“本帅知道了!本帅偏要喝!”秦桓怒视秦渊,高声道,“本帅已经打得梁人如缩头乌龟一般不敢伸出脑袋了,和诸位将军喝酒庆祝一番,有何不可!”
秦渊道:“大帅若想要庆祝,去城中酒楼喝酒就可以了,请不要在军营中饮酒,如此上行下效,军律何在,刚才属下来牙帐的途中,便看到沿途有不少人在饮酒。”
“你管得还挺宽!”秦桓冷笑道,“本帅是定北大元帅,襄樊两城之军,本帅说了算,你作为下属,好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可,休要管本书的事。”
秦渊咬了咬牙,沉默片刻之后,忽然道:“大帅若是执意不改,属下只能上奏皇上了!”
“你好大的胆子!”秦桓闻言大怒,直接拍案站起,怒视秦渊。
秦渊面不改色道:“军营之中,军律为大,主帅次子,还请秦大帅严肃军律。”
“好,你去上奏皇上!”秦桓忽然怒指秦渊,道,“你去上奏,今日这酒宴,本帅喝定了!”
“属下告退!”秦渊说罢直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