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道:“甄太师,出兵之事,不能撤销,不能因为这么迂腐的一个人错失了如此良机。”
甄建闻言皱眉道:“可本太师已经当廷许诺了,难道现在要让我出尔反尔吗?”
李焕道:“太师说笑了,我们和铁勒结下了和平之盟,太师不也要发兵攻打铁勒吗,可见太师根本不是拘泥小结之人。”
“呵呵,李执事过奖了。”甄建摆手一笑,道,“发兵之事,本太师自有主张。”
听到甄建说出这句话,李焕自然就明白了,甄建的意思是让他别管,李焕讪讪一笑,拱手道:“是下官孟浪了,还请甄太师念在下官一心为国的的份上,请勿计较。”
“哪里的话。”甄建淡笑道,“国家大事,就连百姓都会关心,更何况你是朝廷重臣,枢密要职,唉,想想你的职位也不算低了,这样吧,正好李九松倒了,他的位置出现了空缺,你倒是挺合适的人选,便由你顶上吧,明日我便让皇上下旨,提你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多谢甄太师!”李焕躬身一揖,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好啦。”甄建闲来无聊,起身道,“天气有点冷,可愿意陪本官到院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李焕颔首:“下官之荣幸。”
于是二人出了客厅,到院子里散步,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甄建才打发李焕离开。
第二天,甄建去皇宫找楚黎,没想到这货又不在宫中,甄建便自己派人去各个衙门走一趟,为李焕升职,忙完之后,去太医院询问李九松伤情。
李九松十分虚弱,尚未苏新歌,毕竟年纪大了,还做这种事,命虽然保住了,但能不能康复,太医院也拿不准,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李九松的房间里,只有甄建一人,甄建站在李九松的床畔,望着昏迷状态的李九松,心情很是复杂,李九松撞柱子前,悲愤地骂他是国贼,他真的是国贼吗,在很多人看来,是!只不过那些人不敢说而已。
甄建虽然尽力地做到很好,但这并不能抹去他造反的事实,除非甄建高举屠刀,血流千里,以暴力堵住所有人的嘴,让所有人匍匐颤抖。
“唉……”甄建忽然长叹一声,缓缓摇头,他觉得很痛心,有的时候,这些大臣,明明是为国着想,但因为迂腐的思想,而做了误国之事,怎能不痛心。
甄建离开了太医院,返回府上,刚进门,门房便递来一封信给他,道:“少爷,这是今天有个人送来的。”
甄建接过信,只见信封背面封了蜡,正面写着“甄建亲启”,甄建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先回书房,然后拆开信封,拿出信一看,顿时浑身剧震,这不是一般的信,这是一封绑架要挟信。
跟一般的绑架要挟信一样,要求他在指定时间到指定地点,而且不许带任何其他人去,否则被绑架的人就会有危险。
这次被绑架的人,有点特殊,是楚黎,当今皇上。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楚黎身为皇帝,居然在京城被绑架了,这实在匪夷所思,真不知道绑匪是怎么做到的。
甄建收起信,立刻走出书房,高声道:“叶秋,李飞,李云,跟我出去一趟!”
“是!”三道声音传来,三个人立刻就出现在了院子里,跟着甄建一起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