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依然道了这句话,马绣当即往外急冲,院中众人自然是放心不下,想要跟随而出,却被刘希给止了住。
待刘希出了院门,马绣早已经双脚生风的到了巷子口,刘希知道这些日子他都是在强忍着心中的痛楚。
或许那是因为淑柔郡主就在嘉陵城,虽不能相见,但至少是在身边,有着人给马绣传来淑柔郡主的近况,让他知晓郡主是否安好。
如今,淑柔郡主离去,回到信阳城,千里开外,又怎能得到只言片语?而且这里面或许就有着马绣的干系,若是马绣也这番去想,怕是要失去理智,作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刘希心中大惊,正如秦依然所说,淑柔郡主应该是出了城,封锁街道的兵卒都已经撤了去,百姓来往不息,口中议论纷纷,皆是说着先前所见的郡主出京之景。
抬首望去,马绣身影早已经融在了人群之中,别无办法,刘希从怀中掏出锭银子,丢给了一旁正在套马车的酒楼伙计。
“小哥,这马车借我一用。”
说罢,也没待对方应声,刘希便上车驾马前去,直到了城门前,才将马绣给追了上,“上车,今朝!”
刘希一声低喝,马绣回过神,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跃身上了马车。
城外十里,长亭依旧,垂柳却已枯落。
甲士白人,列队在外,亭中,淑柔郡主李茗襦群缀莲花,金镶玉簪斜插鸦鸦青丝间,不食烟火的娇美面庞上是让人心疼的楚楚之色。
“茗姐姐,你且放心,梦儿会劝说父皇改变心意,到时候下道圣旨赐婚你与那马今朝。”
李梦筱拉着李茗的手劝说道,马绣的事情,她也听说了,父皇的心意坚决,日后能否看到二人的姻缘再续,说实话,她心中也不知。
“茗姐姐,父皇最疼皇姐了,她去劝说肯定管用,茗姐姐只需安心在家做好嫁衣就是了。”
一边,李泽嗡声说道着,李梦筱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暗赞这平日里懵懂的皇弟今日倒是懂事多了。
“郡主,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启程了?”
穿着乌铁亮甲的方脸汉子轻声道了一句,他的甲胄泛着幽幽冷光,显然是水寒的将士。
李茗起了身,声中略带呜咽的道,“多谢梦儿和泽弟,此番离去,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怎么不会相见,待茗姐姐大婚之时,梦儿定去好生的欢闹欢闹。”
“大婚……”
低声念叨了一句,李茗的脸上多了道娇羞的红晕,回首看向嘉陵城,美目流转,多是不舍。
“梦儿,泽弟,多多保重。”
说道着,眼中尽是不舍,淑柔郡主欲起身离去,就在这时,一道亮光呼啸而来,亭子外的方脸侍卫拔剑大呼,“有刺客!”
“当啷!”
花光四射之间,一只匕首直直的插在了凉亭的石凳之上,匕首端部,一块绢布随风摇动着,绢布的一边参差不齐,很显然是从衣衫上撕下。
突如其来的匕首让守候在亭外的侍卫纷纷拔出刀剑戒备起来,只是四周又变得安静开来,即便出去搜寻之人也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匕首仿若是凭空而来,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