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正往船的方向走去,爱德华把他叫叫住了:“约翰,不久后我会和黑胡子一起去海上寻找一艘两年前的西班牙沉船,据说那里有治疗疾病的药物,也许会出海一段时间。”约翰表示没事,说:“看来这次的疾病很严重?”爱德华点点头:“是的,你看看这周围的老鼠,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那个带着镰刀、穿着斗篷的死神,据说他的先行者就是老鼠模样。约翰,记住,以后在船上见到这些,一定要将它们打死,不可留着它们。”约翰自然知道,点点头。说起老鼠的危害,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约翰更加清楚。即使是拥有极为健壮的身体,约翰也不能肯定自己能够免疫这些细菌引发的疾病。
爱德华在码头上与约翰说了情况,并表示之后一段时间自己应该不会去寻找圣者或者观测所的线索。现在观测所并不是爱德华一个人的目标,约翰在这方面与他是同盟关系,现在有私事需要暂停寻找,自然是要和约翰说一声的。约翰能够理解爱德华现在的处境,不管是疾病还是即将进攻的英国海军,都是关乎拿骚存亡的重大事情,而爱德华对于拿骚感情深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提起拿骚,爱德华都会称呼它为“自由自在的地方,人人平等的天堂”,无数的赞美词汇往拿骚身上堆。可现在这个爱德华的天堂面临崩溃,他又怎么会有心情去寻找宝藏呢?
想到这,约翰准备召集船员,带着他们先离开这座已经被瘟疫光顾、即将毁灭在战火中的城市。作为一个船长,约翰觉得自己应带领自己的船员走一条安全的道路,而不是任由他们被危机勒紧脖子,最后死的不明不白。不过首先,约翰看向那艘到现在还没有起名字的船:先要将这艘船上,没有受到邀请酒私自造访的小家伙们,赶下去吧。想到这,约翰走上船,将自己灵魂中的威压释放出来。一瞬间,船上所有的生物,不管是正在偷吃食物的老鼠,还是在干面饼中繁衍生息的橡皮虫,亦或是生长在干肉上的蝇蛆,灵魂全部受到震动。如果是成年老鼠这种体型较大、灵魂也比较坚韧的生物还好,受到震动后也不过是拼命地从船舱中逃出来,连寻找与码头连接的缆绳都来不及寻找,直接往最近的的排水洞冲去,也不管会不会被海水淹死,只是拼命的往远离船的方向游动,甚至没有转个头游上岸。
约翰看着那些老鼠拼命地逃跑,还有些老鼠嘴里叼着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老鼠——约翰知道,老鼠一次会产子10只左右,但现在逃命则只能带着在兄弟姐妹中最强壮的那一只幼崽逃命。不过,就这么往海里面跳,又有几只幼崽能活下来呢?而剩下的那些老鼠,没有了母鼠的哺育,自然只有死亡的命,和那些因为灵魂没有承受住震动而崩坏的橡皮虫、蝇蛆一同步入冥界。
不过受到这次冲击,约翰能够确定,这艘船上已经没有了老鼠,自然不会引起水手们产生疫病了——前提是,约翰的水手们没有将那些让人烦恼的小家伙再带上来。
第二天,约翰在城市中找到了还在喝酒的乔治。由于疾病蔓延和海军即将进攻两方面原因,酒馆的生意出现下降,这种大环境下,自然不会有人再花钱听乔治讲故事,此时的乔治则与几个船员聚在一起喝酒。约翰将他们叫了过来,告诉他们在今天傍晚的时候要开一个会议,让他们去将在拿骚各地娱乐的船员叫回来,至少在傍晚之前,要回到船上。毕竟现在的海盗船上执行的还是多数人明主——即全体船员在决定的时候拥有相同的权利,当一个提议经过多数人的认同之后,便拥有了合法的执行条件,即使这个决定看起来荒谬无比,比如罢免船长的职务并将他放逐;事实上,这种事还真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