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便很简单了。在那个小约尼大呼小叫只有,那个玛吉斯大叔走了过来。后来便是很简单的问话时间。来历肯定是要询问的。这一点,哈姆林倒是基本没说话,说自己是来自魁北克的一个小村庄——这个都是对的,哈姆林的确是魁北克人,自己住的地方以村庄的规模来说,不管是房屋建筑还是农田面积都说不上大,前提是忽略那个小村庄只属于他们家这个事实。
在回答之后,哈姆林发现那个胡子渣满脸的大叔眼角悄悄地撇了一眼自己胸口——那里有一颗宝石一样的项链坠子。那颗坠子是一个很漂亮的水滴形状,轻轻地垂在胡茬大叔的胸口,在外面阳光的照射下,似乎还发出了柔和的光芒。不对,哈姆林心中一凛,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在那个胡茬大叔看向那个吊坠的时候,吊坠的确闪了一下。看来这个就是这个世界的独有的测谎技巧了。
幸好自己没有说谎。有这个发现之后,哈姆林心中打定主意。
胡茬大叔看着胸口的链坠只闪烁了一下,很满意,至少这个人并没有说谎,不过可不是只有这么一点问题就行了。
“那你,还能够自己回去吗?”大叔问道。毕竟自己这一行人还有自己的事情,之前昏迷了照顾照顾还好说,现在醒来了,能够自己回去自然是最好的。
回去?我tm也想啊!心中咆哮着的哈姆林一愣,摇摇头,眼泪不自觉地就出来了。他想家了。在过去自己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虽然不能动弹,但是精神还是很饱满的。那时候只要一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父母的身影,即使那个在过去常常和自己吵嘴的妹妹,病床上的自己看着她,也憔悴了不少。看着在自己病床边的父母,看着那个为了自己操心的妹妹,听着窗外自己养着的小狗的叫声,这些便是那时的自己能够撑下去的最大动力。
但是,为什么!我回到这个该死的世界!我要回去,那里有我的家庭,那里有我的好友,那里有我的一切,我是属于那里的!
越想这些,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管自己怎么擦,都没有停下的迹象,越擦越多越擦越多,连自己的衣袖都能够拧出水来了。
胡茬大叔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句,眼前这个小伙子便哭得如此的伤心,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哈姆林用衣角擦擦眼睛——衣袖已经完全湿掉,没有用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眼前的大叔:“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玛吉斯愣了一下,说:“没事的,我明白了。”这个问题已经不用看吊坠就能够知道答案了。这时候,很突兀的,哈姆林的肚子“咕咕咕”的响了起来。
这时间……哈姆林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在丛林中担惊受怕,一方面害怕那个系统出什么幺蛾子,一方面,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在丛林中野外生存三天三夜,这可是对一个人的体力与精神的双重考验,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再来一次都不一定能做到。现在知道自己安全了,精神一放松,空腹感自然传来。
玛吉斯大叔听着这个声音,愣了一下,然后伸手从旁边的箱子摸出一个面包和一个水袋递过去。哈姆林一脸惭愧的接过面包和水袋,道了一声谢,便开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