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猛然瞧见那道俏生生的白色声音,心中一热,脱口叫了一声:“小白!”
门外的人正是白锦绣,她刚刚从大同城冒着大雪赶了过来,此刻肩上和头顶的卧兔和暖耳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白雪。
听见江川的声音,白锦绣眼中一酸,眼泪差点涌了出来,急忙用力忍住,故作得体的向他点点头叫了一声:“白锦绣参见侯爷。”这时候才又看见了旁边的刘基,又急忙见礼道:“见过军师。”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么想眼前这个恶人。刚才看到他的那一瞬,看到他见到自己时候脸上那欣喜的神情,忽然觉得这茫茫风雪路上的一切辛苦都值了。
“小白,快进来烤烤火,看你衣服上这么多雪。”
江川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把拉着白锦绣的袖子将她拉进屋子里,又伸手掸去她衣服上的雪,又用手轻柔的抹去她暖耳和卧兔上面的残雪。
(备注:卧兔是古代女子用动物皮毛围在头顶一圈的取暖的东西,看起来好像一只俯卧的兔子,所以叫做卧兔。)
白锦绣本来有些羞臊,可是看着江川清澈的眼神和脸上欣喜的笑容,只好强忍着羞涩站在那里任凭他为自己掸去身上的积雪。
掸去积雪之后,旁边的祁萱又及时奉上一杯热茶,江川拿过来放到白锦绣手中,微笑着道:“快暖暖,瞧这小手都冻成冰块了。”
不知道是屋子里温度太热,还是江川的热情举动让白锦绣害羞不已,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低着头捧着手中的茶杯不说话。
“咳咳,主公,白姑娘,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公务要忙,二位先聊。”刘基看着眼前这两位,轻咳一声,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起身告辞。
被老家伙这么一咳嗽,江川这次发现自己的举动好像是有些过于热情了,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祁萱拿来刘基的大氅给他披上,刘基拱拱手带着笑走了。
祁萱也很有眼色,说自己去给白锦绣准备饭菜,也趁机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就剩下江川和白锦绣。
这孤男寡女,屋子里又这么的热乎,气氛忽然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了。
最终还是白锦绣先主动开口,打破了尴尬。
“你这屋子好生暖和啊。”她故意四处打量着暖阁的陈设,其实看到的一切都没有入眼,心思都在江川身上呢,用眼睛余光不住地偷偷的看着江川。
“你在大同那边可好?可有这火炕,火炉?这辽东的冬天实在冷得吓人,若是冻坏了身子可就麻烦了。”江川接口过来道。
他跟白锦绣之间这种尴尬其实并不是因为害羞,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白锦绣对自己的感情。
说实话,两世为人,江川也是经历过几个女人的。对于女人,他倒是没有那些初哥那种紧张羞涩。相反,他对感情,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表达感情是很直接的。
虽然没有直接到阿q那样直接对吴妈说我要和你困觉的程度,但也素来是心中有爱就会说。成就行,不成就拉倒,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