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身是血的白牧就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主公,末将回来复命。”白牧躬身行礼道。
江川一看他满身是血,眉头微蹙沉声道:“你受伤了?”
白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道:“这是敌人的血,主公无须担心。只是末将未能擒获李自成,有辱使命,请主公责罚。”
江川这才放下心来,开始询问追击李自成的经过。
原来白牧带着三千亲卫一路向西追杀过去,亲卫营马快,李自成虽然由李岩等人护着,可是追出去不到二十里外就给追上了。
李岩带着人跟亲卫营厮杀,待到白牧杀散了李岩的人之后,李自成又跑远了。
白牧继续带人追杀,前面却出现了一条河流。河水经过前两日的暴雨知州暴涨了许多,河上只有一架木桥,看起来也是摇摇晃晃。
残存的上百名御林军护着李自成冲过了木桥之后,为了阻截追兵,竟然用刀砍断了桥两岸的藤条,而且在桥对面留了一部分人阻截迟滞追兵。
白牧带人追到之后,发现桥已经断了,河水湍急根本无法涉水渡河。
无奈之下,白牧杀死了那些遗留在岸边的李自成御林军,又派人分头向河流上下游寻找了好长一段距离,发现都没有合适的地方渡河,只好带兵回返。
返回的路上发现了受伤未死的李自成大将李岩,念在此人忠义的份上,白牧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带来回来。
“末将无能,还请主公责罚!”白牧说完之后单膝下跪请罪道。
“起来,天不绝李自成,跟你无关。我们今天这一仗已经伤了李自成的筋骨,他虽然还有西路军,不过想来经过这一战也丧了胆气,不敢再打围攻京城的主意了。李自成成不了气候,既然老天爷让他多活几日,那也没什么。你和弟兄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吃饭吧。明天,还要拿下天津卫呢。”
江川上前扶起白牧沉声道。
白牧久在江川身边,知道他说不怪就是不怪罪,当即起身大声道:“谢主公不罪之恩。末将日后一定为主公生擒李自成。”
江川笑着道:“李自成跑不了,不过你带回来的那个李岩现在情况如何?”
白牧道:“此人与末将交手的时候被末将给打昏掉下马去了,而且背上中了一刀。末将看他尚有气息,就带了回来。”
江川沉吟了一番后道:“这人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找太医给他疗伤,尽最大的努力救活他。”
白牧点头领命,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却又问道:“主公,那如果救不活呢?”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同时告诉军医,那些受伤的能救治的伤兵和俘虏都要尽全力救治。疗伤的物品和药品若是不够,尽管告诉本王,我来想办法。”
江川沉声吩咐道。
“诺!”白牧转身领命走了。
白牧走好,狄青又接着道:“主公,这一战我军阵亡五千六百八十七人,重伤一千两百二十一人,轻伤上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