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阵地上偶尔一两声枪响，让冲上来的郑家军满心欢喜。

为了抢头功，很多人都争着往前冲，再加上山顶山空间狭窄，导致了很多人密集的挤在了一起。

突然，十几颗黑乎乎的东西从山顶的秦军阵地上飞了出来，划过一道道抛物线之后落在了郑家军密集的人群里。

郑家军对于手榴弹基本没有什么概念，英国人可是只卖给了他们火枪，却并没有卖给他们手榴弹。

看着脚下冒着烟的东西，一些人意识到了不好，正准备出声示警的时候，“轰”的巨响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原本密集的人群瞬间被放倒了一大片。

不等郑家军彻底反应过来，秦军的阵地上一下子冒出了很多端着枪的人影，枪口齐齐对准了侥幸未死但是却一脸懵逼的郑家军。

“开火！”随着少尉分队长的指挥刀劈下，一轮排枪轰然打响，面前站着的郑家军士兵人人犹如被重锤砸中胸口一般，随着胸口爆出的血花向后栽倒。

这突如其来的猛力打击，终于让跑得慢的郑军吓破了胆子，纷纷掉头向着山下跑去。

中尉并没有下令追击，大鱼还没咬钩，现在出手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即将到手的胜利转瞬之间变成了惨败，这一幕郑森从望远镜之中看的一清二楚。

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了，然后脸色瞬间铁青，气得狠狠的将手中的望远镜摔在了地上。

“废物！都是废物！”郑森的咆哮声让身后的亲兵心惊胆战，缩着脖子捡起了地上的望远镜，不敢多言。

不过郑森也并非鲁莽无脑之辈，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

他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想到了敌人刚才之所以能够瞬间扭转战局，那些忽然之间飞出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才是关键。

那些败兵被收拢了起来，郑森细细问过刚才的细节，明白了刚才那些给己方造成巨大损失的东西应该就是秦军改良过震天雷。

震天雷原本也是明军之中装备的一种用火药引爆的武器，呈现椭圆状，主要的原理是通过火药的爆炸将球体中间的胡椒或者辣椒面给抛洒出去，以达到让敌人暂时呼吸不畅和暂时性失明的效果。

当然，有些也是为了引发火焰。

这种震天雷的更像是现代军队的烟雾弹和生化武器的简易结合体。

因为这种震天雷制作麻烦，再加上实战中的效果也不怎么好，所以明朝后期就不怎么制造了。

以郑森的年龄自然是没有见过实物的，不过他而且看过兵书上有记载。

刚才一问那些败兵，就想到了这个。但是却又想不通为什么秦军制作的震天雷威力会如此大，而且形状也是奇怪的长柄型。

不过此时也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他虽然刚才发怒失态，但是现在也知道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毕竟卫队都是自己的心腹精锐，所以一番好言安抚之后，让低落的士气又重新凝聚了起来。

而且郑森也发现了敌人刚才并没有趁机追杀己方败兵，显然更印证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刚才敌人的反击更像是一种临死之前的挣扎而已。

所以，虽然刚才败了，可是他却更加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