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般,等她再出现在的时候,众人还是被狠狠震惊到了。
彼时是到锦州的前一晚,众人正满怀期待着吃过这在路上的最后一餐,第二天回家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就等到了木渔。
木渔也觉得有些别扭。
出来前照了好半天镜子,挑了好半天衣裳,好不容易才觉得可以了,但一出来被众人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不免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只是心里不好意思罢了,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她看着仿佛定格一般的众人,微笑道,“怎么了?有这么惊讶吗?”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温望,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看了她半晌,声音较平时更沙哑一些,“木姐姐。”
第二个回过神来的是元荡,他眼中有着惊讶和欣赏的意味,“木姑娘,那胎记实在误你太多。”
接着其他人也陆续回神,纷纷说道,“没想到木姑娘(东家)生的这么好!”
木渔自顾在桌边坐下,提醒众人道,“吃饭吧,等下饭菜要凉了。”
二月底三月初的,天气虽不再寒冷刺骨却也绝对称不上温暖舒适,吃冷饭还是很难受的。
她这么一提醒,聪明些的人自然反应过来她不想多说这事,迟钝些的人也想着要吃饭暂时不再关注这事,她这才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得以松口气吃个晚饭。
只是晚饭间,总有人偷偷抬头看她,好在被人发现后就不再看了,倒不会产生什么很大影响,她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饭后众人散去,她要留下和元荡再商量些事情,前两天避着不见人已经落下不少事了,更有明日就能到达锦州,一些安排自是要安排妥当。
元荡脸上的笑意自今天见到她后就没下去过,这时悠然道,“木姑娘是想同我商量明日到锦州安顿的事情吧?”
木渔点头。
“姑娘放心,这事我早安排妥了。
新的桃源酒楼附近有我一处别院,够大,安排下同跟着姑娘来的这十余人不是问题,以后他们去酒楼做事也方便。
这别院我赠给姑娘一行人,不单是给姑娘,也是为了酒楼顺利开张,算是略尽地主之谊,姑娘切莫推辞了。”
听了这话,木渔拒绝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若是单送她一个人,那她自然是拒绝,若是送她一行人,再加上为酒楼开张这么个正当理由,执意拒绝倒不好了。两人以后还要合作很久,闹僵了不好。
“那木渔就代酒楼诸人谢过元老板了。”
“不用这么客气,大家一起做生意都是自己人,明日木姑娘不需烦心,安顿好其他人后商队会直接去别院落脚。
大家赶了大半个月的路,先休息两天,之后再带大家去酒楼转转,商讨开业的事宜。”
这事已了,木渔便起身离开,温望跟着她一起离开。
木渔知道温望是故意等着她的,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好在元荡并不在意她也就没说什么。
这孩子天资聪颖,心思细腻,志向坚定,认准的事很难改变。
她明里暗里找他谈过几次,他都沉默以对,不肯改换想法,只答应不会影响她,她只无奈地随他去了。
她能管人家做什么,难道还能管得了人家心里想什么?
正想着,就到了分开的地方,一直沉默着的温望忽然说道,
“木姐姐之前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