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宁可欣实在太冷了,她望着对方冷峻锋利的轮廓,试探着伸出了手。
“这位……先生,您能给我一件避寒的外套吗?”
其实宁可欣的手根本没碰到那个神秘男子,然而一头金发的安德森却如同某种凶悍的野狼,朝宁可欣狠狠地剜了一眼。
“放肆!你也配跟先生这么说话?”
“给她一件衣服。”
神秘男子冷冷淡淡地摆了摆手,声音诡谲难辨。
只消一个眼神,忠犬至极的安德森便毫不犹豫地退下,甚至将自己的外套丢给了宁可欣。
与其说是丢,不如说是劈头盖脸地砸。
宁可欣被打得吃痛,而神秘男子眼皮也没有掀动一下。
得了安德森的衣服,宁可欣还是有些痴痴狂狂地盯着那个神秘男子瞧,丝毫也没有危机四伏的自觉。
“是您救了我吗?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
安德森冷嗤了一声。
“这位是夜先生。”
宁可欣迟疑了一下。
“哪个夜?”
该不会是叶七夕的叶吧,可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姓氏。
宁可欣这样想着,最奇怪的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一个眼神扫来,那冰冷漠然的眸光,她恍惚有种心事被看穿的错觉。
只是那个眼神不带半点温度,冷漠到了极致,几乎不像个人类。
就在宁可欣忐忑、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不冷不热的语调。
“暗夜无光的夜。”
原来是夜色的夜啊,宁可欣恍然,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不跟叶七夕同姓氏。
她对那个女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
想到叶七夕,宁可欣挺了挺腰背,她忽然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顾不上自己此刻还无比狼狈,就鼓起勇气开口。
“夜先生……我知道您肯定不是普通人,您既然救了我,小女子……愿意任您差遣,无论……无论是任何事,哪怕做个暖-床的下人也行!”
她到最后,呐呐地送了个秋波。
只是现在她整个人都土里土气的,宁可欣不太自信以往受宠的美貌,在此人眼前是否有用武之地……
安德森将她从头打量到了脚,当下冷笑出声。
“你以为先生会看得上你?”
就这番姿色,还想向主上自荐枕席?
疯了吧?
……
面对宁可欣忐忑不安、又带着几分热切的眸光,自称叫夜先生的神秘男子只沙哑一笑。
“你恨过人吗?”
宁可欣一怔,而后飞快报出两个名字。
“叶七夕,赵晓晓!我恨不能杀了她们!”
“不错,恨意是最好的驱动力。”
神秘男子点点头,从袖管中掏出一把刀,声音凉薄,浸入夜色。
“去,亲手割下那两人的头。”
妈呀……
原先被捆绑在轿车不远处的两个地痞,当下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