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儿子?!叶七夕,你给我说清楚,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恒那双鹰眸陡然聚集了精神,凌厉而暗含威势地忖度着叶七夕,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古恒这段时间憔悴了许多,但是身材比例倒是没变,肩宽腰窄,嘴唇比现在流行的薄唇审美偏厚一点,肤色也是纯粹的古铜色,干练而又强劲,越发显得成熟。
再加上此刻威严审视别人的样子,叶七夕也稍稍有些难以镇定。
她迎视着对方的眸光,神色越发冷清。
“您难道不是该比我更清楚,自己有个差不多十八岁的儿子吗?!”
“你是说……不,不可能……”
古恒一下子有些瘫软了。
他茫然地扶着椅背。
几乎都有些站立不稳。
而叶七夕自然觉得这把火还烧的不够旺,她径直又添了一把柴。
“你不会忘记,在很多年前,你曾经娶过一个高贵优雅、迷人美丽的法国贵族小姐,对方的名字叫做伊莲娜芙,伊莲娜芙还是当年有名的贵族女郎,只因为生得一副好容貌,再加上家学渊源,大家都说娶到她的人是三生有幸。”
现在多少人希望着嫁一个白富美,呃,不对,或许说娶一个白富美?!
少奋斗二十年啊!
而像是伊莲娜芙这种极品美人,光是看脸就赏心悦目,再加上厚重的家世,那更是多少人趋之若鹜,说让人少奋斗一百年也不为过。
可是古恒想方设法娶了对方,居然还不珍惜!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心尖宝。
一旦得到了,恐怕也不过是蚊子血一般的存在。
再美的朱砂痣,再好的白月光,都是水月镜花,过眼无痕。
……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古恒蓦地抽开腰侧的非洲猎鹰,显然也是无法承受叶七夕此刻来提起多年前的旧时恩怨。
厉墨谦径直挡在了叶七夕面前。
“古恒先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如果是针对心虚,恐怕也没必要站在这里了。”
“你对于伊莲娜芙小姐的亏欠,难道不是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吗?”
……
古恒迅速地冷静下来。
他到底胆识远比常人更加优秀。
他冷冷地朝那个法国下属看了一眼。
“你出去吧。”
“是,KING阁下。不过……这二位对您不敬,要不然我……”
那个属下做了个割头的动作。
叶七夕却是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割头就有用?
难道割了她跟厉墨谦的头颅,这些事情就能像是不存在一样,让世人都以为古恒是个好丈夫,好男人,好父亲?!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
叶七夕心里觉得无比讽刺。
而厉墨谦更是觉得看古恒不顺眼。
他固然不喜欢顾星宇。
但是因为有了古恒作比较,他想着这些东西的原罪,便开始于古恒这个罪魁祸首之上。
“古先生,你这么多年来,除了对七七的母亲有过爱重以外,不知道有没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自己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想起自己还弱小可怜的儿子?”
那个时候,被古恒抛弃的时候,顾星宇还不是一朵可怕的食人花。
是真正的。
弱小,无助,又可怜。
厉墨谦因为叶七夕怀了孕心里听到这种事情就更难受了。
将一个没有什么生产能力的孩子丢到孤儿院去,这是亲爹能做出来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