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第一次有些后悔,把这些狼卫们弄得太不像人了。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安禄山一脚将面前的太监踢了个趔趄。
“哎呦!回陛下,严军师始终在躲闪,那些刀被没有砍到他身上!”太监尖叫着道。
“这帮废物!”安禄山气急败坏地挥动双臂,“你们两个一起上!”
于是他身旁的另两位狼卫也抽刀扑上,四柄长刀纵横来往,刀光如牢笼般将严庄困在了中央。
但严庄的姿态却越发从容潇洒了。
他虽身负神功,但从无打斗经验,因此起初有些狼狈。此时斗了一阵,他对力道、身法掌控渐趋熟练,自然是越来越轻松了。
“陛下,记得当年我就说过,我整理出的那几套武功固然强横,但若使用者一味强攻,却也容易给对方留下破绽,遇上真正的高手,一击便可破之。你觉得,作为武功的整理者,我会发现这些破绽吗?”
说着,严庄一指探出,直指虚空。
下一刻,一柄长刀的倒撤而归,刀背恰好撞上了严庄的指端,如同给他送上来的一般。
紧接着,严庄的手臂向前一送,那柄钢刀闪电般地砍中了另外三把刀的刀身,将它们一分为二。
当最后一柄刀被斩断时,这柄刀也终于到了极限,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去!”严庄袍袖一挥,四片断刃倒飞而出,精准地刺入了那四名狼卫的胸膛,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那四人张着嘴,无声地抽搐了几下,便当场毙命了。
越过面前渐渐弥漫开的鲜血,严庄向安禄山走近了几步:“陛下,正如我当年所言,这群狼卫一味强攻,很容易便会被抓住破绽。”
“好你个奸贼!”安禄山色厉内荏地吼道,“原来你当年就设下了陷阱!”
严庄苦笑着摇摇头:“陛下,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悔悟吗?若是神智正常的人,会无论何时都一味强攻吗?是你把这些狼卫变成了只知攻击的怪物啊!”
安禄山愣住了,随后,他猛地扑倒在严庄身前,痛哭流涕道:“先生,寡人悔过!寡人悔过!先生,看在当年的情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严庄的心扑通一声。
当年,他科举落榜,身上借来的盘缠又已花光,走投无路之际,恰好遇见了进京述职的安禄山。
“书生,跟我走吧!”因为安禄山的这句话,他才走到了今天。
他蓄满内力的手掌微微发颤,却始终落不下去。
就在这时,安禄山肥胖的身子猛然跃起,一手抓住了严庄的脚踝,一手抽出了摆在床边的长刀,跟着便挥刀斩向严庄。
“死——”安禄山得意的声音中断了,手中的钢刀也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因为另一柄大刀已经砍进了他那满是肥肉的肚腹之中。
握着刀柄的,是那个始终跪在安禄山身旁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