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如何出宫,难不成大摇大摆的走出宫去不成?”朱由检冷声道。
“皇上不知,这皇宫之中有条地道可通宫外。”刘通颤巍巍的说道。
听完这句话,朱由检感到了无比的愤怒,自己居住的深宫大内竟然存在着地道,那是多大的讽刺啊。
“你说什么?这有地道可以通出宫外。”朱由检说完便看向了王承恩,王承恩低下头去不敢正视朱由检的眼睛。
“对,正德年间武宗皇帝下令挖的地道,虽然,虽然被下令封除,不过却有一小部分被保留了下来。”
“朕的皇宫竟然有暗道可以随意进出,骆养性,你听到了吗,明日,你便把暗道给朕封了。”
骆养性低头道:“臣遵旨。”
“慢着,你说魏忠贤让你把话带给崔呈秀与杨寰,你为什么不出宫去,反而到朕这里来,是否有些阴谋等着朕呢?”朱由检此时越来越像个帝王了,即便相信刘通说的话是对的,但也不能表现出完全的相信,他忽然想起了上个时空中的袁崇焕,即便自己是当时的崇祯皇帝,面对那种情况,他也会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帝王心术,把袁崇焕给杀了。
刘通大惊失色,慌忙说道:“奴才不敢,奴才来告诉皇上,只是觉得此事对皇上不利,又觉得魏公公,私通外臣,犯了大罪,奴才,真的,真的忠于皇上。”
朱由检心中有了定义,恍惚间,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许显纯倒台,田尔耕反戈,若是崔呈秀也因重罪倒台的话,那魏忠贤手中的枪杆子就没了,自己完全可以以此事来一场自导自演的政治戏剧,以此促成自己倒阉政治行动的起点。
“你出宫去找崔呈秀与杨寰。”听到朱由检的话,不仅仅刘通,就连王承恩与骆养性都十分惊讶,不知道皇帝是何意?
“皇上,皇上这是何意?奴才既然来了,就压根没有想过要出宫啊。”刘通来找皇帝的原因很简单,出宫等于一条道走到黑,投靠皇帝,才是明智的选择,自己投靠了皇帝,魏忠贤对付自己也会有几分忌惮,而朱由检为了拉拢宫内太监的人心,也会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此时皇帝却让他出宫,这让刘通百思不得其解。
“你出宫去找崔呈秀,不过不要带魏忠贤的话,把朕的话带过去,却要用魏忠贤的名义对他说。”朱由检这话一说,骆养性与王承恩都想到了朱由检的意思,他想陷害崔呈秀,崔呈秀身为兵部尚书,这个身份让朱由检极其顾忌,一般的罪名根本就搬不倒他,可若是谋逆大罪呢,却是株连九族。
“朕不会害你,这件事情若是办成,朕有重赏,朕可以安排你一个职位,不用在当这没名没分的跑腿太监,相反若是办不成,魏忠贤饶不了你,朕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必死无疑,还会殃及家人。”朱由检一边利诱又一边威逼。
”皇上让我办什么事情,又让我带什么话?“
”你就对崔呈秀说,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此时磨刀霍霍,向着你我二人头颅而来,若不反抗,难逃一死,让他召集忠于自己的京卫军马,关闭九门,阻碍三大营入京,再由魏忠贤召集武监,两日后,里应外合,破了皇宫行废帝之举,并连夜发号令给各地忠于我等的督抚,总兵,响应此事,事毕之后,另立新帝,匡扶社稷。“朱由检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