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朕知你在辽东已有多年,朕也与袁尚书,不止一次的聊过辽东之事,此时,招你入京,一来是朕要对你辽东所建之功勋,当面嘉奖,二来吗,便是朕也想听一听这辽东的局势,三家之言,各有所长,朕十分想要多了解一些。”朱由检一本正经的说道。
“皇上,这辽东之事,大局末将不敢多言,但军务之事,末将也有些体会,自萨尔浒之战后,我大明王军便再也不敌女真人,这些年,说一句自嘲之语,我军被女真人打怕了,心理面都觉得这女真人太过骁勇,每次女真人来袭,都显胆怯之意,此次辽东之战,当末将提出夜袭军营之时,诸多将领大都惊恐,更不用说士兵,虽说这次大破后金,但多年积累下的心病,一朝一夕难以治愈。”赵率教说道。
朱由检知道心这个东西很难说,民心所向,军心所往,这是每一个统治者都梦寐以求的局面,在辽东那种形势下,明军挨打十几年,都被打出心病来了,虽然这场胜利让他们知道女真人是可以战胜的,但在以后,与女真人作战,气势上还是差了一筹。
“这些事情,袁尚书与孙经略都未曾向我提起过,此时听赵将军说起,当是一大弊端,不知赵将军可有法子解决呢?”
“皇上,末将愚笨之极,虽苦思许久,但还是没有想到法子解决。”赵率教如实坦言。
朱由检当然知道自己问的孟浪了,打仗,士兵们多有恐惧感,而面对的又是不可一世的女真人,这种畏惧又加大许多,想要立即根除,无异于痴人说梦。
朱由检点了点头:“朕也清楚,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事情,刚刚所言,当是有些为难赵将军。”
“末将惭愧。”赵率教低头说道。
朱由检摆摆手道:“赵将军何来惭愧之说,王承恩,宣旨。”
一直站在殿外的王承恩听到朱由检的话后,赶忙带着一个小太监进入大殿,小太监手中捧着圣旨。
两人入了大殿后,王承恩便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
赵率教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下身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东之战,赵率教身先士卒,重创代善部,致使辽东大捷,朕倍感欣慰,赏白银百两,荫一子为锦衣卫千户,钦此。”
王承恩念完圣旨后,遍把圣旨双手交付与赵率教。
“末将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率教领旨后,站起身来,朱由检面带微笑:”赵将军,你家眷在何地?“
“禀告皇上,末将的妻儿在辽地,父母在山西。“赵率教不知道皇帝为什么问了这些。
”朕赏赐了你一座宅院,在这京师之中,不算奢华,但也说的过去,妻儿在辽地,不便接来,但父母远在家乡,照顾起来多有不便,不如便把父母接到京师之中,回家省亲,也较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