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的手段学会就好——愿你们永远也不要用上!”
和开始时的活跃氛围不同,日差的医疗培训在一股压抑中结束。就像很多事情总是悄然开始,黯然收尾。或许他觉得这样的完结方式,可以让年轻的他们心态变的更谨慎。
他看着那一个个不久后将执行更具危险任务的下忍,看到他们的脸色从最初的热血到此时的愁闷。直到一个个望过左边右边和身边的人后,低头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如同他说的那般——多看两眼!
祝愿他们后,日差在沉默中独自走出了这间充满传承的培训室。他将这里留个了这些即将步入忍者生涯的下忍。野乃宇会像曾经的他那般代替他继续留下来查缺补漏,给那些马虎的家伙们补补课,给那些胆小的勇气以提问。
作为女性,她会更亲和、更细心、更有耐心。
不会像今天的日差这般草率,不会像曾经的纲手那般突然撇下一切。
野乃宇会更在乎,更在乎年轻的他们……
……
日差悄然走到了培训室外的走廊尽头,独自选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撑在冰冷的栏杆上。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递根烟的话,或许他也会来一根!
波风水门一圈圈解着头上的绷带,也从培训室的后门走了出来。
他将白色的医疗绷带完全退下,露出了自己那招牌的金发后看着手中涂了红药水的纱布,然后仿佛形象尽毁般的笑了笑!
作为带队老师,水门不需要再补习那些基础的医疗手段。或许是心有灵犀,他看着独自撑在栏杆上的背影,也静静走到一旁的护栏处:
“前辈讲的不错啊!挺实用的。”说完,裹了裹手里的绷带。
不需要看,日差已经感知到了来人是谁。他继续目视远方:“我也觉得自己讲的不错。不过叫前辈就见外了,没比你大多少,还是叫我日差吧!”
“好!日差学长。”
水门还是那么亲和的应着。他调整了下身体,习惯性的以一种比任何人都潇洒的姿势撑在栏杆上……
他的目光展望着远方的木叶村,在欣赏了好一会莺莺燕燕的繁华后,想到教室里的情景悄然问道:
“日差学长在担心什么吗?”
担心?
阳台的风,随着培训室外的声音一起刮过~~
日差撇了撇嘴,被波风水门的话问的一愣!
(被看出了心思?)他收敛了下自身,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情绪确实越来越沉闷。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的从曾经那个吆喝根黄瓜都不正经的家伙,变成了现在这中年老大叔的模样!
出生、上学、入队、带队……
他挤了挤眉头,确认般的看着那如朝阳般活力的波风水门,看到他的脸……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自己好像并没比未来的金色闪光大多少,怎么感觉和对方竟然像隔着辈的两代人?
难道是因为有了他们?
日差猛的转头看向那在野乃宇指教下再次闹腾起来的培训室,那些欢腾的孩子。鲜明的对比——在自己手上被沉重的课堂,在野乃宇手上仿佛焕发出生机……
女老师什么的,显然比男校长受欢迎多了!
日差憋了好久后,自嘲的回到了一句:
“麻烦!”
“额!”水门抠了抠头上翘起的金毛,显然被那无头无尾的回答弄呆了!
正待他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麻烦的时候……
“老师!”
宇智波带土扯着大嗓门走了过来,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也紧随其后。
培训室里。野乃宇的讲解似乎也已经结束,一群刚才还被日差教育到思考人生的熊孩子们,如今已经一窝蜂的涌出了培训室!
波风水门皱了皱眉头,有些明白了日差的意思。麻烦们来了!
如果将忍界的未来留给这一群急匆匆的家伙们,确实挺让人头疼。
但是——谁又不是从这个冲动、热血、又青涩的年龄过来的?
于是他招了招手示意弟子们过来。日差也向着紧随其后的凯、夕日红、阿斯玛三人点了点头。接着,两个老师老远就听到宇智波带土边走边对着一旁的卡卡西嚷嚷着:
“卡卡西!别总瞧不起我。不就是将你的手包扎的厚了点吗!”
卡卡西生无可恋的摊开被包成个毛线球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只包厚了点?”
琳掩着嘴捏了捏卡卡西手上那圆滚滚的毛线团,憋着笑挡在了两个队友的中间。她边解着卡卡西手上的球球边调解着,大有一副这都怪我怪我怪我咯的意思:
“好啦好啦!你两个别吵了。大不了以后包扎这些事情我来做咯!”
“那行。还是琳包扎的好看!”
带土连忙将自己被缠成萝卜的手展示在卡卡西的面前,晃着上面点了红药水蝴蝶结。
猛不丁,迈特凯突然从身后跳出来站在了第五班三人的中间:“好看!包扎这种事情,当然是实用最好啦。”
凯似乎很满意自己粗糙的杰作,他先如白鹤亮翅般伸展出自己双手上的绷带,然后又呼呼呼向眼前的空气挥舞了几拳,哼哼哈……
因为经常修炼受伤的原因,凯早已经知道怎么才能将绷带绑的又舒适又不影响行动。这就造成了第七班日常护理做的最好的竟然不是女孩子的夕日红,而是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迈特凯。而他这嘚瑟的表现,让紧随其后的女孩子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
夕日红一脸不愉快的盯着在第五班闹腾的迈特凯,将双臂悄然扁在了身后。
猿飞阿斯玛也拽拽的将一只手深深的插在裤兜里,走路摆动一边的胳膊……
而被外来物种入侵的第五班,卡卡西和带土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跳出来的小四凯,顿时同仇敌忾的对望了一眼——这货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