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磻溪江氏一族蛟种历代祭炼出来的冰夷盂被贺兰公那贼厮鸟毁了,我那跛子师兄收了冰夷盂中冷龙精魄,我那苍头王超又捡走了冰夷盂的碎玉片。本官不过依着这两般物事,重新祭炼了一件行雨之器而已。”
“主公此宝何名?”
“既然是冰夷盂的碎片重炼而成,祈雨之术又必先排设雩坛向司雨之神、水府龙种献供,所以这物件便唤作冰雩爵。”
“主公取名,真是妥帖之至。”
……
………
换了当初还在魏野帐下任军侯的时候,李大熊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情,陪着魏野说相声、充清客、当捧哏。可是彼一时此一时,如今的李大熊只是个魏野门下供驱使的妖侍,连蛤蟆王超那号不合格的护法侍者都算不太上,只能算是在于坐骑与仆役之间,若是还不能尽快将角色调换适应起来,那吃了亏的也只能是他李大熊自己。
随着魏野是不是地来一句“向东”或是“向北”,紫云降真车就以比奔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在半空游荡着。
不要说魏野,就是拉车的李大熊,前路都被云气阻挡得看不分明,要不是魏野打开了竹简式终端的导航仪功能,只怕这驾云车就只能在姑藏城上拉起磨来。
就在魏野再一次地喊着“向东北”的时候,紫云降真车却是猛然刹了车,拉车的李大熊突然沉声低吼一声,似在威胁,又似在警戒。
就在紫云降真车前方,一道浓黑的黑气自地面直冲上天空,不偏不倚,就拦在云车前行的路上。
李大熊的警戒威胁,魏野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注目在那道黑气之中,额上离象卦符隐隐浮现间,便见着迎面而来的,都是断头、破腹、饥寒、烧杀而死的残缺鬼灵。
只是在黑气中的这一伙鬼灵中,却有一个身披玄甲,胯下骑着鬼马的英武军将,一手提着枪,迎着魏野行来。
魏野望着那率领众鬼的提枪军将,微微展颜一笑:“寿成,你就是带这么个寒碜仪仗来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