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蓉，能不能再借给我五千？”

白曼蓉捏着手机，点燃一支女士香烟，懒洋洋地抽了一口。

柳圆圆还真会做白日梦啊，她现在都滚了，还以为会所内的人会帮她？

“圆圆姐，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我赚的也不多，这你也是知道的。我平时工资不就那么多，你走了之后，会所收益也不好，我们这些跟着喝汤的，都喝不到多少了。”

白曼蓉挂掉电话，叮咚一声，就收到了金主发来的大红包，五万。

柳圆圆走了，攀上其他的头牌就是——比如方允儿。

“方姐，这是之前金主给我发的红包，一共就两万，要不是您带着我，让我跟着喝喝汤，我可是连这两万都赚不到呢。这一万块，您就收下吧！”

白曼蓉转了一万块的红包给方允儿。

此时，现在黄金屋内最好的房间里，方允儿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满意地勾起了红唇。

这个叫做白曼蓉的还挺上道，不错，以后可以多给她一些机会。

至于那些不知道要给她上供的那些没有脑子的蠢材，活该她们在她成为了头牌之后，分不到什么肉汤喝。

她可和柳圆圆不一样。

……

陈瑶明显地感觉到，自从更换了头牌之后，平时指名自己的客人比之前少了不少。

明明她的嗓子保护的不错，歌唱的也很好，但就是没有客人点她。

小雪端着一杯啤酒过来，今天她们两个人的班下的很早，加上这些天一起工作，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

“别说是你，只要没有讨好方允儿的，现在的收入都下降了。那些讨好她的，把她们收入的一部分拿出来，包成红包，送给了现在的头牌。”

如果不是小雪说，恐怕陈瑶这辈子都不知道会所里还有这种说法。

“反正我本来就是跟着随便赚点的，这些天我也想开了，我可能就不是做这一行的料吧。等年纪差不多，许妈妈开始嫌弃我的时候，我就打算不干了。”

小雪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你呢，橙橙。你现在受到的影响不比我小吧？虽然你主要是陪唱的，但我们会所里除了你没有别人陪唱，你的客人也就那么多，现在都被截胡了之后，收入比之前是不是降低了不少？”

陈瑶：“少了快一半。”

“我们是抗争不过头牌的，只要不愿意给她钱，就会被她打压。”

小雪这个月的营收额甚至不到十万。

按照会所的考核制度，她下个月就要被赶走了，和柳圆圆一样。

“我之前看月营收额的排行，白曼蓉排的很靠前啊。”陈瑶想起自己之前去领工资的时候，看到许妈妈办公室的那张表。

白曼蓉之前的营收额已经不如她了，现在是怎么突飞猛进，一跃进入了头部？

小雪扯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因为她就是第一个给方允儿塞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