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好笑，她似笑非笑，起身去旁边端了一杯柠檬汁过来，喝了一口，“那我们就私了吧，高冬灵，你翻我的屋子，是想找什么东西？”

“我屋子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你去翻的东西吧？像我这么一个低级的陪酒女，平时主要工作还是打扫卫生，也能让你有危机感？”

“是方姐让我去的。”高冬灵沉思了片刻之后，微抿了一下红唇，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她说柳圆圆被赶出会所，应该和你有关系，如果能找到相关的证据，到时候就可以……”

“可以把我赶出会所？”陈瑶脑子反应的很快，她放下杯子，单手托着下巴，“高冬灵，你巴结方允儿，也在情理之中，我无所谓。但是如果你欺负我，我可不会忍。”

高冬灵有些着急：“橙橙，你可千万别报警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找到，以后也不会再帮方允儿做事了，行吗？”

“除了你之外，先前我丢的那些东西，也都是方允儿让人拿走的？”

高冬灵为难，她们为了讨好方允儿，确实偷偷拿走了陈瑶的一些东西，但如果说出来的话——

她正想着，陈瑶的手指，已经捏起了手机，漫不经心，让高冬灵的心下一颤。

“对，是她让的。”

高冬灵眼睛都红了，“但是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是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橙橙，我就才做了这一次，我求求你了，千万别报警，拜托了……”

陈瑶拿起手机，点了两下屏幕。

“我这次取消了报警，但是下不为例，高冬灵。”

……

陆深州最近发现，陈瑶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逐渐变得像他印象中的那个女人，而非失去了记忆的陈瑶。

平日里喜欢欺负她的那些陪酒女，最近都很少再来主动找事。

有些不长眼的偶尔会来挑衅陈瑶，陈瑶冷着一张脸，字字讥讽，将那些本来想挑刺的人，说的体无完肤。

“觉得我长得丑？客人都不嫌弃，你们嫌弃关我什么事。”陈瑶好笑地说，“你们要是像客人一样，给我付钱的话，别说你们说我丑了，说我什么都行。”

本来想挖苦陈瑶长相的陪酒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那几个陪酒女离开之后，陆深州才出来，“你最近挺伶牙俐齿的。”

“总不能一直憋屈当包子啊，我也有脾气的。”

陈瑶有一种感觉，虽然她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但她之前一定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你最近想起来什么了？”陆深州似有深意地问。

陈瑶：“没有啊，什么都没想起来。”说起这件事，她就有些郁闷，“要是真的想起来，我早就找自己的家里人了，还用在这里受气？”

……

“你们有没有觉得橙橙最近变了不少。”

一个陪酒女随意地问。

高冬灵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句话不说。可不就是么，她原本以为陈瑶是那种可以随意被她们欺负的女人。毕竟之前她总是忍气吞声，也不发作，大家都觉得她脾气很好。

但是那天之后，高冬灵才反应过来，陈瑶哪里是个忍气吞声的女人，她要是真的想反击，这里的陪酒女恐怕都会被她送进警察局。

她可不敢再得罪陈瑶。

“高冬灵，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