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山望着电脑上的两张照片，黑色的瞳仁骤然收缩。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如果早点注意到的话……

江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总？”

莫云山抬起头，深深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助理。他浅色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瑶瑶可能被毁容了。”

“什么？”

江为大吃一惊。

莫云山后悔不已，他早该想起来的。陈瑶落下去的地方，找到了硫酸的瓶子，杜欢是个疯女人，八成对陈瑶做了什么不敢令人想象的事情。

还有沾着血的刀。

这些都证明，那里发生了很残忍的事情。

陈瑶很有可能已经被毁容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现在才想起来。

但陈瑶和橙橙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还不好说。

“江为。”

莫云山蓦然地开口，“从今天开始，让搜索陈瑶的人，将范围扩大到被毁容的女人身上。”

……

陆深州从车上下来，走入一间咖啡厅。

“陆少。”坐在对面的男人，从怀中拿出一沓照片，递给了他。

“这段时间，莫云山一直在山下附近的村庄徘徊。他的人也在村庄内调查，听说是在找一个什么女人。”

陆深州望着照片上熟悉的男人，黑眸微顿，过了半响，他问道，“他在村庄里都做了什么？能调查到吗？”

“我尽量试试。”

陆深州嗯了声，“之后电话联系我。”

他从咖啡厅离开，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阴翳。

很快，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警察局那边的消息，之前要强迫你之前说的那个叫做橙橙的女人嫁给他们傻儿子的那户人家，已经被抓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送他们来的人，就是莫云山的人。”

陆深州捏着手机，半响淡淡地道：“好，我知道了。”

莫云山是个聪明的男人。

整个北城能在算计上超过他的人并不多，这也是为什么自从他接手了整个莫氏集团之后，莫氏集团蒸蒸日上。

他发现陈瑶可能被毁容。

其实以他对莫云山的了解，他应该更早一些发现才是，而不是拖到现在。

如果早点发现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可他偏偏没有发现，给了他十足的机会。他现在已经不舍得从她的身边离开，就算陈瑶是莫云山的妻子又怎么样？

是莫云山自己选择了没有认出她。

陆深州回到家里之后，简单地处理完工作，正准备给陈瑶打电话的时候，陆成那边来了电话。

疲惫地应付完之后，给陈瑶拨过去，她已经休息了。

陆深州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如果莫云山确定，陈瑶就是被毁容的橙橙，依照自己对他的理解，他恐怕进开始比对陈瑶和橙橙的dna。

绝对不能进行到这一步。

如果进行到这一步的话，到时候根本没法掩饰下去。

次日。

陈瑶奇怪地望着突然来到会所的陆深州，好笑地说：“你来的话，干嘛不打个电话给我？”

陆深州：“有时间么？有时间的话，我们好好地谈谈，橙橙。”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