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公子说笑了,我即便再有本事也无法助公子成事,况且丁刺史待我恩同再造,我也不是那叛主之人,丁刺史心向汉室必定能救陛下于水火!”张辽眉头微皱,当即拒绝,不管是谁也不会弃旧主投靠一个九岁孩童,即使再欣赏他也不可能。
孔煜也知道如此招揽没有效果,只是想在张辽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但光种子不够,还要加点肥料,于是说:“文远兄,我并非莽撞之人,所说并非是在这洛阳城内要做什么,实话告诉兄长,我与帝、王约定外出发展势力,待能扭转乾坤之时,便是中兴汉室之日,我将以此为志,不亦为忠义乎?”
张辽听到这话,神情有所一变,这情绪变化被孔煜捕捉到,接着说:“兄长刚分析形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句兄长不爱听的话,丁刺史与这董卓都在洛阳外驻兵,视为二虎,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丁刺史手下兵卒不及西凉军久战之兵全靠猛将,但我观丁刺史手下第一猛将吕布霸气有余但眼色浑浊重利轻义之人,他日丁刺史必为吕布所害,届时兄长何往?董卓残暴不仁乃窃国之贼人,难道投董卓么?”孔煜一股气的爆料,把即将发生的事情说给张辽听。
“哼,我念你年幼重义,且为圣人之后、国柱之徒,与你相交,你却小小年纪口出狂言,离间我与同袍是何用意?”孔煜的爆料过猛,张辽一时无法接受,认为是孔煜为了招揽他使用的离间计,登时发怒便要上马离去。
孔煜赶紧拦住张辽:“文远兄,我并无此意,这只是我对局势的判断,见你我交心才全盘告知。正确与否,不日便知,只是可惜兄长英名了!”张辽听得此话,怒气稍稍略减,孔煜看着张辽的骏马,心中有了办法,接着说:“兄长且等我片刻,片刻之后自可即走!”
说完孔煜到路边一家店中借得笔墨,从身上的袍子上撕下一块布,奋笔疾书,写完后,交到张辽手中,对张辽说:“兄长,这是我刚刚见兄长坐骑乃是良驹,这便赠与兄长,日后兄长如不再怨小弟,便来寻我。”说完孔煜头也不回的向内城走去。
张辽看着孔煜留下的笔墨,默默念出声来:“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耶?其真不知马也!”
张辽读完后,心中种子已发芽,默默把这半截长袍藏在怀中,看着远去的孔煜,心念‘他不愧为圣人之后,难道自己的报国之志真要寄托在这个才9岁的孩子身上么?真的会是自己的伯乐吗?’心中疑问不断,翻身上马向兵营驰去‘一切就交给老天吧’!
孔煜走进内门,心中也是没谱,不知道自己再次抄袭的文章是否管用,他是在赌,赌张辽是一个忠义之人,赌张辽报国之志,也发出了和张辽一样的感叹‘一切就交给老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