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庞统陷入沉思,孔煜说出的条件不得不说对他来讲很好的,而且志趣相同,不爱说话的自己与孔煜竟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可是初次见面便要让他离开家,多少也是有些犹豫。
孔煜见他犹豫,继续说服道:“我与兄长一见如故,况我父亲新到青州北海国,百废待兴,正是用人发展之际,你与我同去共同商议,一切从零开始,按照自己志向去治理青州发展势力,壮大之后迎圣上除见奸逆,开创清平之世岂不大善!”
庞统在仔细琢磨孔煜的话,孔煜见状,再加一把火,继续说道:“今日弟观兄长,有王佐之才,岂非一县一郡可留,何不助我实现鸿鹄之志,怎可安居山林虚度年华!况弟自认为‘深居苦读万卷书,不如游行千里路’!”
庞统口中默念着这句话,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孔煜也知不能再过多劝说了,以免造成相反的效果,剩下的只能交给庞统自己考虑了,眼瞅着到达草庐前,孔煜怕他叔婶责骂庞统,将担子还给庞统,庞统担子水桶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径直回到后院,孔煜则与黄月英留到草庐内,此时屋内三位长辈想是脾性相投,不知喝了多少酒,都已大醉,此时酒席已撤,正在品茶谈论经学等候孔煜和黄月英,看到他二人归来,黄承彦说道:“文举与山民兄一见如故,山民兄隐居山林自是无杂事烦身,文举在襄阳还有好多事情,既然煜儿和阿丑已经归来,那便告辞了,改日再来相聚!”
庞德公起身道:“你可莫忘答应我的事情!”说完笑着看了看孔煜!
“怎会忘记,必定寻襄阳最好的工匠做此金匾!”黄承彦也是呵呵一笑,爱惜的看着孔煜。
孔煜确是一脸懵,‘这几个老头怎么了,都这种眼神看我’,孔融在一旁也呵呵的笑,看着懵圈的孔煜,悄声告诉他,原来是今日孔煜所作《陋室铭》颇得庞德公喜爱,孔煜与黄月英离席后,庞德公反复诵读,黄承彦见未来女婿给他长了脸,便答应给庞德公做一块书写‘陋室’的金匾。孔煜却一阵腹诽‘还说是海内名士大儒呢,喝醉酒也都和小孩一样,爱吹牛好面子!’。
孔融也与庞德公告别后,车夫已在院外架好马车,几人依次再与庞德公相拜上车,孔煜却一直盯着草庐内,期待着什么,却迟迟没有等到,不甘的上了车,马车缓缓向前行走,孔煜却闷闷不乐打开窗子望着车外,黄承彦和孔融只能从黄月英口中打听事情原委,听完后黄承彦笑着与车夫说:“我今日与孔大人饮酒过量,此时头晕,你且慢行!”孔煜听见后感激的对着黄承彦和孔融笑了一笑,又探头到窗外看着马车后。
另一边,庞德公进入草庐,说了一声:“出来吧!”原来早就发现藏在偏门之后的庞统,问道:“你既想送送他们,为何不出来相送!”
“我~我不愿分别时的感伤!”庞统低声说。
“哦,看来你们今日相处的很好,可与我说说都聊了什么吗?”庞德公饶有兴致的问道,他对这个侄子也是很喜爱,奈何自己媳妇嫌弃他长相丑陋不待见他,连带自己的孩子也不怎么喜欢庞统,导致庞统木讷不爱说话,做叔父的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总觉得对他有所愧疚,只能偶尔和他聊聊天排解庞统心中苦闷!
庞统也乐意和叔父聊天,毕竟在这个家这是唯一喜欢自己的人,将今日与孔煜、黄月英二人相见所聊之事都与叔父说起,说到高兴处面色上带着笑意,也将孔煜希望自己跟他走的事告诉了叔父,面色又是一阵愁苦!
庞德公看着庞统表情变化,知道这是将庞统接来这里后最高兴的一天,问道:“那你为何不答应他!”
“叔父待我恩重,我如何能弃叔父而去?”庞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