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这俩天被严刑逼供,又不给吃食,本就虚弱,正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睁眼一看原来是孔煜,有了些许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原来是煜弟啊,本来与你说好要在新野等你回去相见再一醉方休,看来兄长要食言了!”
孔煜一听,心中顿时明悟,结合刚才听到那两男子的话,才明白过来,向来神出鬼没的锦帆贼之所以常在新野岸边,原来是甘宁在等他,哽咽道:“兄长之信义弟早已知晓,何故如此,陷自己与危险之境!”虽然语气中带着责备之意,但心中的感动却是更多。
“哈哈哈,兄弟不必感伤,自我成立锦帆军时那一刻,便想过这样的结果,好在我已将这锦帆军散伙其他兄弟也早已各自还家,恶果报应便由我一人承担即可!”甘宁依旧笑道,转头看着孔煜接着说:“老天对我还好,临死前竟能有你来送我,我知足了,美中不足的是此时却无酒水,让我兄弟二人再饮上一樽!”
“兄长何必说丧气话,既然弟在,必然救兄长性命,那时我们再好好饮酒,兄长少侯,我去去便回!”孔煜说完急急的离开,毕竟见过甘宁心中就有底了,还是救人要紧,有什么话可以后再说。
甘宁看向离去的孔煜,眼中的光芒闪过,虽说他不惧生死,但如果有活着的希望,终归是一件好事情。
孔煜回头再次拜见监斩官说道:“谢过大人,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监斩官走出桌子来到孔煜身旁,孔煜接着说:“敢问大人何时行刑!”
监斩官说道:“公子不知,这斩首行刑需白日进行,如日落行刑恐为不祥,此时便快要日落了!”
孔煜赶紧掏出刚才剩下的金饼,悄悄递到监斩官手中:“孔煜还有一事相求!”
监斩官连忙拒绝:“公子不可,闹市之中斩杀此人以儆效尤,乃是州牧大人亲自下令,下官可不敢有违!”
孔煜再次把金饼塞到他手中,悄声说道:“大人不必惊慌,你且收下此物莫让旁人看见,我便也不敢为难大人,我这便去求州牧大人收回成命,但希望大人尽可能拖延时间,方便我行事,日后必于大人莫大好处!”
监斩官见他这样说,便悄悄把金饼放入怀中:“公子请快些,下官尽量拖延时间,只是若不见阳光,下官不敢再拖了!”
孔煜当即行礼,说了一句“多谢大人!”便急匆匆离开,寻到庞统嘱咐他一定要回到黄府唤醒黄承彦,便快步往州牧府邸方向急奔去寻刘表,一路上孔煜不敢停歇,用尽毕生之力奔跑,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与时间赛跑!今日的日头不知为何好像落得比往常要快的多,襄阳城的街道也比往常要长。
正一筹莫展之际,孔煜抬头望见一骑马小将在前方不远处,正是到城外兵营选择兵丁归来的张辽,孔煜大呼“文远兄长、文远兄长!”
张辽听见有人唤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孔煜,一看孔煜早已跑的浑身是汗,又脸色急切,赶忙驾马过去,急问:“二公子,可是发生何事,你为何如此!”
“快,快带我到州牧府,回头再说!”孔煜应了一声,急忙上马,张辽也知事急不在多问,右手用力一拉把孔煜拉上马,便二人一骑,急奔向州牧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