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虽说孔融醉酒但也不是那不靠谱的人,早早醒来,众人收拾得当,由张俭送往襄阳城外港口,河边四十多只兵船待发,只因这白水河道上游水浅行不得大船,只能用这能载百人的小船运送兵士粮草,不过更显壮观!
岸边为首一将正是荆州水军都督蔡瑁,此次送行他亲自带兵护送,孔融赶忙上前见礼:“有劳德珪贤弟!”
蔡瑁也拱手道:“文举兄何必客气,既是吾友自当效劳!”
孔煜也忙上前行礼:“见过舅父!”
蔡瑁看向孔煜,心中也是欢喜,虽说第一日宴会上曾言语冲撞过他,但从孔煜到荆州做的这些事来看,很是喜欢这个灵气十足的孩子,尤其是自己的外侄女与他订婚之后,看见他也就像看见自家孩子一样了,这一声‘舅父’叫的他心中更是欢喜,说道:“好小子,你这一遭荆州没白来啊,借兵借粮暂且不说,把我外甥女也拐走了!”说的众人一阵哄笑。
说话间,刘表领荆州众官员名流到来,众人连忙相互见礼,刘表牵着孔融的手说惜别,孔煜则在人群寻到黄承彦,直接单膝跪拜:“煜儿此来,幸得伯父垂爱,此恩今生难忘!”
黄承彦笑眯眯的看着孔煜,双手将他扶起:“嗯!还叫我伯父么!我可听说昨日在我家阿丑腿上整整睡了一上午!”
孔煜被黄承彦的眼神看得尴尬症都犯了,脸色臊红,低声说了句:“岳丈!”
黄承彦听得此话,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今日阿丑不便前来与你送行,大早起来让我带话给你,愿你早日实现心中志向更愿你平安,她等着你!”
孔煜也是激动,连声皮了一下道:“会的会的,我会很快回来,希望岳丈好生照拂婉贞,莫要我来时饿瘦了她!”
黄承彦一阵白眼,手向孔煜脑门一拍:“这臭小子没大没小,那可是老夫的亲闺女,还用你嘱咐!”虽说是骂声,却充满溺爱之情。
孔煜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岳丈,煜儿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黄承彦拂须道。
“煜儿所求之事,乃是甘宁,他属实是一员虎将,只是早年间家门不幸误入歧途,望岳丈多加照拂,助他成才,莫要让他被荒废了!况且他入荆州官场实属无奈,恐难有大作为,岳丈如方便何不让他外放为将远离襄阳之地,亦可锻炼他领兵之能!”孔煜悄声说道。
“就知道你小子要说这个,你们走后便让他住进我的府中,我亲自教导他,若我寻得机会,便把他送到我族弟黄祖那里去,这样你可安心?”黄承彦笑道。
孔煜也是一笑,没想到历史上甘宁在黄祖手下做将竟也是宿命,虽说不如意也总好过让甘宁留在襄阳强上很多,连忙拜谢黄承彦。
孔煜辞别黄承彦后,来到甘宁身边,甘宁也是一个怪胎,那一身的伤仅两日倒也七七八八了,只是还透着虚弱,孔煜道:“兴霸,此一别必有几年不能相见,我离开荆州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你性子易躁且杀伐果断,虽是当将者有利条件,但也需要继续读书明理修养心性,你在这襄阳官场必不能得意,我已嘱咐我岳丈照拂你,他已答应亲自教导你,希望你能听他安排!我们必有一日能够再相见,那时再并肩战斗!”说着手用力锤向甘宁肩膀。
甘宁感受这来自肺腑的关心,心中除了感激更多的是被这情义所感染,说道:“全凭你吩咐,此去多多保重,你若召唤,我必不管千里万里去寻你!”甘宁又把那夜的承诺重重的再重复了一遍。
孔煜又是一拳打在甘宁的肩膀上,说道:“好兄弟,等我!”忽然想起一事,接着说:“你母亲之事,万不可再与他人提起,在荆州你必要多加小心,以免被人抓住软肋,反害了母亲!”
甘宁当即说道:“醒得了!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