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带人伤我士兵,你可知我家国相借兵归北海,早有文书传送至沿途各郡县!”张辽问道。
“不知,我只知你士兵打伤百姓,是不义之兵!与匪盗何异?”陈到大骂。
张辽大怒,原本见陈到武艺精湛心中有些许敬意,却被这颠倒黑白的话语彻底激怒,骂道:“信口雌黄的小儿,何敢颠倒是非,吃我一枪!”说罢便向陈到冲去。
陈到也是抖擞精神,大喝:“只你有枪,我便无枪么?”也向张辽冲去。
此时,只听从两个方向传来大喊:“住手!”
张辽和陈到识得声音,皆都停马回头,原来是孔煜和淮滨县令吕方赶到见状同时大喝阻止二人再次交手。就在此刻四周火光四起,张辽安排的援兵已到,将附近紧紧包围,正在与士兵争斗的百姓见状,皆不敢再上前,纷纷停下手等候发落。
陈到赶忙引县衙兵丁护在吕方身边,以免对方突然发难,做好拼死杀出重围的准备。
孔煜纵马上前喊道:“来者何人,可上前一叙?”
吕方见马上是一少年,纵马上前不解的问道:“我是本县县令吕方,不知小公子是谁家的公子,为何带兵到我淮滨县境内。”
孔煜施礼到:“我乃北海国相孔融家第二子,随我父亲前往荆州借兵归北海,路过此地,早前派人向沿路各郡县送达文书,县令可知。”
吕方一听,心中放心不少,都是官兵且孔融是闻名海内的名士,此前也确实收到过文书,不是匪盗便好,说道:“哦!原来是孔北海的军队到了,孔北海何在!”
孔煜答道:“父亲正在岸边船内,我这便给县令带路!”孔煜说罢调转马头,欲向岸边走去!张辽吩咐几名曲长看管好饥民,赶忙跟上生怕孔煜有个闪失。
吕方县令见状,便在陈到的护卫下跟着孔煜行向岸边,不多时,便到了岸边,早有斥候禀报孔融,孔融此刻已下船等候,见众人到了,上前与吕方相见,连声致歉道:“吕县令有礼了,融自荆州归北海路过此地,本不愿打扰,但兵丁行军辛苦,只得上岸埋锅造饭,不想发生此事,实在下之过!”
吕方见状,也连忙说道:“孔大人何故如此,此事实乃下官之过,大人文书早已知之,但今日秋雨甚频致淮水泛滥,下官忙于此事,以为大人不会此时到达,有失远迎!况饥民过多,我淮滨县是汝南郡中的小县,唯恐难民入城太多引起暴乱,只得将难民挡在城外,县中粮草不足,上报朝廷许久未见赈灾粮草,只好减少饥民每日用度,希望熬过本月,待到地中粮食成熟再做打算,不想今日恰逢大人军队在岸边生火造饭,饥民闻得饭香寻味而至,衙兵发现难民动向报与县衙,我急遣陈都尉带县衙兵丁追寻以免生祸,谁知还是晚了,饥民冒犯大人哨卫,发生冲突,陈都尉护民心切,才有此误会,说到底还是下官无能!”
众人听得此话,才知事情原委,孔融继续拉着吕方两文人在一边依然互相致歉。
张辽到底是武将,有武将应有豪气,抱拳对陈到说:“陈都尉,方才事发突然,多有得罪!”
陈到也不含糊,也抱拳道:“是陈到鲁莽了,万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