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水、颍水汇入淮河主干道,淮河水道渐宽,水流更胜前日,再加上兵船之上的人力,不由让孔煜感叹李白所著“千里江陵一日还”诚不欺人,行程之中总是枯燥,在孔煜给张辽、庞统、陈到三人讲述完自己与袁耀结义时和结义后的趣事,让陈到消除误会后,便再无其他活动,庞统依旧忙着看书,张辽则忙着关注两岸情况和后船动向,孔煜强拉着陈到练习剑术,或者左右看看四处风景,经历了昨夜的误会后,孔融决定加快行进速度到达扬州寿春之前不再停船造饭。
夜色将至,前方远远有船队停在岸边,见孔融船队将至,一艘快舟向孔融船队驶来,张辽命令所有船只停船,做好应对突发状况准备。
快舟近前,舟头站立一员小将,朗声说道:“敢问可是孔北海北归船队?”
张辽回道:“正是,敢问将军是何方人马!”
那小将道:“我乃袁将军帐下别部司马雷薄,授袁将军将令在此等候孔北海,为孔北海到寿春引路!”
张辽大喜,说道:“请将军上船一叙,我这便禀报我家主公。”说着吩咐兵丁将小舟之上的雷薄接上头船,自己赶忙向船舱之内奔去。
不一刻,孔融出与雷薄相见,雷薄行礼说道:“拜见孔北海,我家主公自接到大人书信后,喜极而泣常对我等说大人与他在洛阳的往事,命我率人在淮水岔口日夜等候,盼与大人相见,我等在此已等候十日了,才在今日得以与大人相会!”
孔融也是一阵感动,回忆起往昔之事,掩面而泣,说道:“我与公路因董贼之祸分别,想来也近半载有余,公路迎我之情,我必铭记于心!”孔煜看着父亲这样心中不由咂舌,心里不断埋怨丢人,文人的酸腐尽显无余。
雷薄说道:“大人何须客气,下官这便引路,望大人与主公早些相见。”说罢一挥手,快舟快速返回船队,船队开拔前行,另有一匹快马先一步向寿春奔去报信。雷薄拱手道:“大人,可命船队跟随我军引路船只前行。”
孔融点头,张辽下令,所有船只有序跟随,转道向南,驶向寿春。
半个时辰过后,便能看到寿春城墙,岸边灯火通明,袁术带着袁耀早早的等在岸边,见到孔融到来,袁术朗声高喊:“文举兄!别来无恙!”。
船队停靠,孔融急忙下船与袁术相见,孔煜则奔下船重重的与袁耀相拥在一起,忘记了就在刚才还觉得孔融丢人的事情险些泪奔。
袁术看着孔煜,笑道:“多时不见,这火烧文举须的小魔王也会抹眼泪了!”
孔煜忙拜见袁术“拜见公路叔,才刚见面又取笑与我,当心我将这烧烤之艺告知袁耀,让他也烧你须!”
“哈哈哈!你这孩子好一片利嘴!叔父说不过你,走进城再叙!”笑着说罢,便牵着孔融的手向城内走去,袁耀和孔煜跟着身后,只庞统和陈到跟了过去。城外袁术军早已备好劳军物资埋锅造饭,张辽唯恐出现乱子留在军中镇守。
话说这袁术,得罪董卓后出城而去,得祖辈旧部所助,本在荆州南阳郡派遣手下孙坚杀死南阳太守张咨落脚,却因一则离洛阳太近,二则荆州刘表新得荆州不愿其他势力插足。袁术便被挤出南阳,退到袁氏老家汝南郡经过半年努力和袁氏旧部、地方豪强支持,也得到豫州二郡和扬州诸郡诸多地盘,将治所放到了寿春城内,地粮颇丰兵强马壮。只因东汉官制,他是武官没有得到名义上的统领官职,更因为武官等阶为后将军不够开府治理的权利,但在乱世这些也都不重要了,毕竟有兵有粮才是真正的势力,比起那些虚的官职要实在的多。
说起袁术就不得不提他的性格,虽为官宦子弟氏族豪门,却不喜豪强,身上游侠气息严重,从不欺辱百姓却对豪强出手极狠,以至于周边黑山军、黄巾余党尽皆投靠袁术,在当时也是一大怪相,官兵与黄巾亲如一家。现在袁府原本是寿春一豪强府宅,只因不服袁术统治多次出言不逊,被袁术一怒之下除掉,所有资产尽数收归袁术,在他原宅的基础上扩充修建,只因不是地方文职也非可以开府的将军,只能以袁府挂匾未加任何官职,但是寿春这次是真正的行政枢纽。房屋建筑气派无比,比之洛阳太傅府更加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