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这句话就说得不对了!叶会长既然特意上门,不管他的要求是什么,我们薛家自当竭尽全力去完成,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怎么能因为超出能力范围就退缩呢?”
叶业还没回答,大厅内一个叫做薛东建的薛家长辈就突然来到薛城贵面前不满地说道。不仅是他,其他薛家长辈同样跟着谴责薛城贵,最大程度地向叶业表达善意。
薛城贵眉头一皱,不过他并未反驳,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叶业,希望听他说明真实的来意。
叶业没有卖关子,直接对着薛家众人说道:“我今天来只为向你们薛家要一个人,薛雨!”
薛城贵浑身一颤,咬了咬牙对着叶业恭敬地说道:“叶会长,之前薛雨提出跟玉叶商会分道扬镳,全都是我们薛家逼她那么做的,并非小女本人的意愿。上次在玉叶商会见死不救,也是我用整个薛家的命运逼她跟我离开。如果叶会长要追究责任,我薛城贵愿意一力承担,还请叶会长放过小女!”
他本来就已经对薛雨充满愧疚,这次终于鼓起勇气挡在了薛雨面前。在对叶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薛城贵内心已经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心理准备,因此态度非常坚定。
但是薛家的其他人却不像他这么想,在薛东建等人看来,如果能够用一个薛雨就让叶业彻底原谅薛家,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不舍。
因此在薛城贵说完以后,薛东建再次站出来说道:“薛城贵,你作为薛家的家主,更应该以大局为重。叶会长既然已经说过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自然不会再找我们薛家的麻烦。至于他跟薛雨之前的私人恩怨,那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
“闭嘴!”
薛城贵这一次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怒视着薛东建等人说道:“什么叫私人恩怨?小女原本就极力赞成薛家跟玉叶商会联盟,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逼着她跟玉叶商会划清界限,怎么现在又变成私人恩怨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简直丢我们薛家的脸!”
面对薛城贵的怒斥,薛东建等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但最终仍旧不肯示弱,对着薛城贵义正言辞地说道:“薛城贵,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必再提。问题是现在我们只需用一个薛雨就能让叶会长消气,这对我们整个薛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薛雨执掌东云商会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让我们薛家的实力提升多少,所以舍弃了也不可惜,各位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吗?”
“是啊,是啊,一个薛雨就能保我们薛家平安,这笔买卖划算!”
“薛雨本来就能力有限,能够用她换我们薛家无事,也算是发挥她最后的价值了。”
“我同意薛东建的提议,将薛雨交给叶会长带走!”
在薛东建说完以后,薛家许多长辈都跟着附和,显然是同意叶业的要求,准备把薛雨当做棋子换薛家平安无事。
“你!你们!”
薛城贵一手颤抖地指着薛东建等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薛东建这些薛家长辈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薛家着想,而不是因为他们自己贪生怕死。
“够了!我只说打算从你们薛家要一个人,又没说要把薛雨怎么样,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
叶会长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吵来吵去,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厌恶之色。
现在他终于明白当时薛雨为什么突然要跟玉叶商会划清界限了,有这些贪生怕死势利至极的薛家长辈在背后施压,就算她有一百个跟玉叶商会合作的理由,也根本不可能影响到薛东建等人的想法。
好在薛城贵和其他一些薛家长辈在经历过教训之后,已经渐渐做出了一些改变,不再像之前那么势利和现实。薛城贵更是变得有了担当,因此才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的女儿薛雨,哪怕跟整个薛家作对也在所不惜。
“因为我对玉叶商会重新做了一些安排,所以目前玉叶商会的掌柜一职暂时空缺。这次来到薛家,我打算请薛雨姑娘出任我们玉叶商会的掌柜,帮我维护商会的日常经营。当然,如果她本人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见薛家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叶业便将他来薛家的目的告诉了众人。
此话一出,薛家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还诋毁薛雨,觉得她能力不足的薛家长辈满脸尴尬。强烈支持把薛雨作为工具换取薛家平安的薛东建等人,更是感觉天昏地暗,心中充满了悔恨之色。
“叶!叶会长!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