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泉也没有多废话,手腕一翻,边疆手中的荸荠瓶递给了若兰卓玛。
“我助你登上那雪鄂宗主的位置,今后我们便两相不欠。”
“可以!”若兰卓玛接过了荸荠瓶。
金刚扎西看到雷泉递送给若兰卓玛一个荸荠瓶,但也没有多询问,而是催动大道宏音,在真名宗主府邸环绕道:“三日后,府邸校场,届时,我们选举那雪鄂宗区的新任宗主。”
“可是……”得益和尚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了,得益,现在是非常时刻,就算是师父在此,也会同我的做法一般。”
金刚扎西看了得益一眼,随后又盯看了一眼雷泉,他知道这件事情同雷泉没有多大干系,雷泉只是恰巧碰到了而已。
……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终参与选举的人员定了下来,一个是法宗遗孀-若兰卓玛,一个是真名宗主新徒晴儿卓玛。
这两个卓玛都有着宗主的传承,而其他人要么是身怀罗汉血脉,无力宗主传承,要么是出身卑贱的平民,无法参与。
这样的事情还是那雪鄂宗的头一遭,甚至是雪域高原的头一遭,两个女人在此争夺宗主之位,胜者乃是那雪鄂宗的宗主,败者,便是那雪鄂宗的法宗。
无论成败,她们二人的地位都在那雪鄂宗无比尊崇,无人可以撼动。
雷泉终究还是拗不过真名宗主,他始终想要帮助自己的徒儿,雷泉没有阻拦,任由他离去指点自己的徒儿,但是避免真名宗主逃跑,孙大圣还是给真名宗主的身上下了禁制。
“若是距离雷泉百里之外,当场爆体而亡!”
而自己则和若兰卓玛形影不离,事实上,这三日他都在告知若兰卓玛如何引动灵力,若兰卓玛天资聪颖,虽然度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但是在这极品的玄灵丹面前,若兰卓玛还是成功开元,臻至开元境界。
“现在放开感知,感受天地之间的灵力流通,将其缓缓引入体内!”
雷泉观测着若兰卓玛的动向,缓缓开口。
若兰卓玛果然聪颖,雷泉稍稍点播,便引动了周身的灵力,虽然引动的速度不快,但动作很娴熟,完全不像刚开始修行的修士。
“可别忘了,我可是蝶衣法宗的妻。”
蝶衣法宗虽然不是什么世间大能,但是在修行一途也绝对是那雪鄂宗的顶尖,否则也不会被真名宗主选定为法宗。
若兰身为蝶衣的结发夫妻,纵使没有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
“果真聪颖。”
见若兰卓玛引动灵力,那香汗顺着若兰卓玛的面颊,缓缓跌落到颈项,在在颈项上缓缓滑落,雷泉拿出一块手帕,为若兰卓玛擦拭一番,继而掏出一颗极品的回气养神丹,喂给若兰卓玛。
“这是……?”
若兰卓玛嗪在口中,并没有着急咀嚼着咽下去。
“回气养神丹,吃下去,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若兰卓玛也没有多迟疑,她知道雷泉并不会害她,只有她当上了这那雪鄂宗的宗主,他才能真正的了却他们之间的因果。
“可是因果能有这么简单就了却?”
若兰卓玛的嘴角不由得一斜。
雷泉并没有察觉到若兰卓玛在想些什么,虽然他想洞察若兰卓玛的思想只需要一个念头,但思前想后,还是算了,毕竟这样无耻的行径,身为老君道谷的修士,他还不屑于这样干。
“你好好修炼,将灵力多引导几个大周天。”
若兰卓玛吃下回气养神丹之后,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似乎体内的灵力很充沛,不必过多的索取外界的灵力去补给自身,她完全可以自己引导着灵力,在自己的奇经八脉之间循环往复。
……
不知不觉间,若兰卓玛竟然突破了开元境界!
这是雷泉意想不到的,或许若兰卓玛的体内残存着蝶衣的法力……或许,还有他的一部分……
雷泉对此感到欣慰,至少,现在晴儿已经无法与若兰卓玛相媲美,那雪鄂宗主之位,唾手可得。
不过,雷泉还是为了保险起见,又递给若兰卓玛三颗洗筋伐髓丹,好让她在初晓境界稳固下来,只要能够稳固这初晓境界,在一日之后的校场宗主角逐之中,若兰定能够夺得头魁。
“雷施主,谢谢你……”
若兰卓玛感觉到自己轻灵的身体,也能够感觉到灵力在她身旁漂浮的感觉。
“不必多谢,你我的缘分,也会随着你成为宗主而烟消云散。”雷泉决然道,他帮助若兰卓玛,很多的缘由在于他与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雷施主依旧是如此的不解风情,若是若兰放弃这宗主之位,还能与你一同前往东土吗?”
“不能!”
雷泉心头虽然火热,但是他明白,他与若兰卓玛并非一路人,这个投机的女人,终于在左右飘摇之间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从此要谱写自己的人生传记,跟着他,这个女人太不满足,不适合他。
“雷施主,从此我们便相隔两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思念着彼此吗?”若兰卓玛幽幽然,似乎有些悲怆。
雷泉知道若兰卓玛曾经是有过要同自己一起去东土的打算的,可是现在,若兰卓玛几乎不可能放弃这那雪鄂宗主的位置,这即将唾手可得的宗区之主。
“你且好好修炼吧,用过洗筋伐髓丹之后,记得洗澡。”
“洗澡之后更好的服侍雷施主吗?”
“不是!”
……
雷泉离开了若兰卓玛的花房,对于这些热情奔放的雪域修士,雷泉也不好说自己内心如何如何,但至少,董珊玫若是如此开放,他说不定会将董珊玫揽入怀抱,含在口中,吞入腹中。
毕竟董珊玫才是进入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若兰卓玛?或许只是昙花一现的激情错误吧。
“不过,助你登上这宗主之位,我便会离开了。”
“如此,相忘于雪域。”
……
与闲适淡雅的雷泉不同,金刚扎西则是忙碌的焦头烂额,这几日的那雪鄂宗的事务由他全权代理,真名宗主竟然有一年多没有处理过那雪鄂宗的公务了,那累积的奏折和奏本叠摞了一层。
好在自己身旁有着得益和尚,他的天眼的确给金刚扎西帮了不少忙。
至少,这些日子,都没时间同雷泉一起寒暄。
“真名宗主蓄意谋反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可惜他畏罪自杀,否则,还能将他绳之以法,也算是大功一件。”
金刚扎西略有些感叹,但又无可奈何,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向达禅虚报变节。
……
约定的三日已经过去了,在金刚扎西的主持之下,校场里围绕了上万名罗汉,若是从上方看去,齐刷刷的光头几乎能将天空的光芒反射回去,不过,纵使那些罗汉的光头异常耀眼,但是今日最闪耀的不是那些光头罗汉,而是若兰卓玛和晴儿卓玛,这两个长发飘然的女子。
“你们二人可准备好了?”
金刚扎西板着面孔,注目着若兰卓玛和晴儿卓玛。
比起之前,晴儿卓玛的脸色之上多了些坚定的神色,在她知道师父并没有畏罪自杀的时候,她哭泣了,那个冒着几根白胡须的真名宗主,比往日更老了几分。虽然他们没有多长久的师徒情分,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即使在佛法盎然的雪域,这里也免不了凡俗。
“师父,晴儿为您正名,这一切,都只是虚妄!”
虽然真名宗主口口声声向晴儿解释自己就是畏罪自杀,可晴儿始终不这样认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自己的母亲在牢狱之中奄奄一息的最后一刻,晴儿是看在眼里的。
晴儿知晓是蝶衣法宗抓走了自己的阿母,杀害了她的阿爸,就连阿姐也未能逃脱蝶衣法宗的魔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晴儿卓玛无不是痛恨着那个让自己失去所有亲人的蝶衣法宗,虽然蝶衣法宗已经死了,但是他还留有遗孀,在她身旁,欲要夺走她的传承。
“我会保护是服的传承,也会守护那雪鄂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