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友善地回绝:“凡镐先生,我不是这件文物的拥有者,对他也没有兴趣,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说法是否正确;所有知道的内容都告诉了记者,没有丝毫的隐藏。”
“正确。”凡镐的脸色严峻起来说:“十年来,我委托了很多人查这件东西,得到的名字就是龟胄。你要知道,那两只恐龙未必是准备对付你的,否则在你上班的楼下动手岂不是更方便;那两只恐龙是用来对付认出文物的人,不管他是谁,只要说出这个名字,就得死。如果假设成立,里面就会包含着巨大的秘密,说明有人清楚这一切,格布船长能拾到龟胄,只是一个饵,一个布置了十年的局。”
姜飞和杰克摩斯都惊呆了,姜飞的表情被凡镐尽收眼里;姜飞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如果凡镐说的是真的,十年的一个局,尤其是面对格布船长这样的人物,设局人的高明就是十分可怕的。可是龟胄里有什么样的秘密值得如此大动干戈,鬼僧的死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反响,姜飞记得看过那段报道,鬼僧就是被同伙干掉的。
是古墓,是鬼僧偷到龟胄的那一座古墓,既然有人能带着龟胄消失,那么去古墓的线路图很可能被同时带走,那份图纸就被当做了藏宝图,兴许古墓中早已被偷盗一空。姜飞开始回忆荆千里是
否与自己谈论过墓地所在,仅仅十分钟就放弃了,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记忆。
凡镐在对面轻松地喝着茶,姜飞没有丝毫地厌恶感觉,他相信,按照凡镐的身份,冒着被警方和记者的追踪,跑来和自己说这件事,绝不会是无聊的举动;想着布洛克、甄伯坚的决定,更印证了凡镐的说法,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绝不会面对着平台上一个不知来历的帖子就做出决定,唯一的疑问就是虞孟力是否知道。
考古和情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战场,各有各的网络,虞孟力不清楚也情有可原,可是虞孟力有能力独自吞下这份宝藏。姜飞为自己纷乱的思绪震惊,但是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姜飞,恨不得立即找虞孟力问个清楚;但是姜飞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一切不需要这么着急,虞孟力的表现一直是帮助自己,即使出现一些异常,也是可以理解的,有时候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有一个知名人物的出现让记者们兴奋,但是眼下是个敏感的时候,保安早已拒绝采访记者进入,游客虽然能在远处照相摄影,但是无人上来打扰两个默默无声的人。都晓得大厅里有监控,所以人群还保持着优雅的态度,大部分的人都装作在大厅拍摄环境的样子,顺便给姜飞与凡镐拍了照。
金岸俱乐部不是对外经营的景点,这些游客不是拿着贵宾卡的贵宾,就是布洛克的人,姜飞两人懒得起来维护权力;两人视而不见的态度似乎鼓励了观众,姜飞看见武珍丽和唐泰斯重新回到了大厅,挤在人群中看热闹,忍不住摇头说:“凡镐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我的思绪是一片混乱,两天中发生的事情让我反应不过来,差点以为自己换了一个世界。”
“换了一个世界。”凡镐意味深长地说:“每一个研究文物的人都活在另一个世界,虽然历史已经淹没在一个个梦里,但是痕迹依然存在。姜飞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我只想问一声,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或者说,告诉我你知道的东西;不是关于龟胄,而是关于你的师傅,那个失踪的神秘人。”
姜飞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那是一个流浪汉,知识渊博,但是因为受到过刺激,对世人厌倦,只想过默默无闻的生活。他不想被人打扰,所以都是他来找我,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凡镐不慌不忙地说:“我知道你在几个地方呆过较长的时间,这也是你所谓的师傅能找到你的原因。”
“很抱歉,凡镐先生。”姜飞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说:“大部分地方我已经忘了,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我过去的生活,也不想回忆那种没钱的日子,对我来说,来元望岛以前的一切都被埋葬,就是我自己,也找不到过去的地方。我很高兴你对我的信任,一旦我获得有价值的消息,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