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的最后价码是合约上的数字,并没有咬保险公司一口,让阿梅大为不满,只不过在外人面前,阿梅要给姜飞留下足够的面子。吉斯反倒松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比原来自己担心的要好的太多,只是公司那边的反应是希望吉斯再砍一次价,哪怕五个点十个点也好;可是当吉斯向姜飞提出后,姜飞丢个了吉斯一句话“找个能做主的人来”,直接终止了谈判。
阿梅以网络正在受攻击为名,把一群人请回了实验室外面的大办公室,这一次连皮鲁斯都不奉陪,只是柴一楠和杰克摩斯两人在招待。司空南山直接找了把躺椅,大白天地睡起觉来,到了这个地步,一切与警方都没有关系,就是几方谈价码的事情,谈不拢就打官司;市政厅要是想撕破脸,拿着检察院的公函也可以,在公函没来之前,司空南山晓得直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过了一个小时,保险公司总部给了回话,满足姜飞提出的条件,杰克摩斯很为难地对吉斯说:“姜总说了,如果你们现在想成交,今天付款,款到拿货,免得日后大家扯皮。”
吉斯气的想骂人,保险公司是每天走着巨额的银行流水,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城市的经理,有什么资格让财务部的那些大爷们听话,但是杰克摩斯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在协议中加入这个条款,说穿了,在姜飞眼里联邦保险已经变得不可信。吉斯反映回总部,被总部骂得狗血喷头,财务部坚持按照惯例走。
吉斯苦闷地放下电话,杰克摩斯体谅地笑笑说:“既然这样,各位时间宝贵,我就不留诸位了,请回吧。”
吉斯的做法是博取同情的表演,想让姜飞这边让步,杰克摩斯根本不会在意,任何公司都有特批的途径,只不过是另一种流程;吉斯真的想解决,在手机上直接上报,不管上面同不同意,绝不会有人打电话到这里来,这笔数字看上去大,但是对联邦保险来说,只是小开司。
评估中心的官员有些为难,耗了快两天时间,是这样一个结果,回去怎么交差;司空南山偷偷地与顾指火联系,顾指火回了短信,一个字等,由于得知与保险公司达成了共识,现在没有一个检察官愿意出面,就连税务局也拒绝了市政厅的提议,此刻出面很容易被媒体描写成联邦保险的同盟,没有谁愿意迎着漫天的脏水而上。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联邦保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来自姜飞,而是来自远在另一个洲的幕后,又拖延了二十多分钟,保险公司答应了姜飞的要求。不过保险公司的流程复杂,吉斯打了二十多个电话,连嗓子都说哑了,还是走了四个小时,九千万款子到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让姜飞百思不解的是,就在无人机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攻击张延海的那股网络力量突然消失了,就连警方都查不出来。司空南山等人几乎是皱着眉头走的,原以为今天能捕捉到一台神秘的电脑,但是失败了;只有杰克摩斯和牛仔南是喜笑颜开,乱续三天两人的专栏都是各自网站的第一热门,鲜花点赞如潮水而来。
姜飞晚饭后,与虞孟力、皮鲁斯、蔡乾义单独开会的时候,姜飞才问:“我们的技术现在能不能造这种无人机?”
蔡乾义傲气的一笑说:“我们实验室本来就参与过多起类似的设计,也开发过几款无人机。虽然是民用的,但是除了材料,大部分的技术都是
可以通用的,有了那两架无人机的实际数据,我们在技术上再无困难。”
姜飞夸了蔡乾义几句,问虞孟力:“实验室的保险柜改装的进程怎样?”
原先实验室也有一间保管资料的房间,里面有三个保险柜,但是姜飞不敢用,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经过手,谁知道有多少人晓得密码和暗里地配了钥匙,就让虞孟力安排改造。虞孟力笑笑说:“放心吧,现在就我和你可以自由进入,里面三个保险柜中,有一个保险柜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打开。”
姜飞沉思了一下说:“你我不在的时候多,房间就交给阿梅负责吧,实验室的资料分别放在两个大保险柜里,我那个保险柜只放我个人东西和备份。大保险柜一个是你和阿梅可以单独开,一个是你们两人一起在的时候开;另外给皮鲁斯、老蔡他们都配上单独的保险柜,有些资料他们可以单独存放。”
总有工作到一半的机密内容,要是每次都找阿梅太麻烦,皮鲁斯等人自己存放就要方便很多;虞孟力同意了。就在姜飞准备散场去休息的时候,皮鲁斯示意虞孟力,自己有话对姜飞说,蔡乾义不住在公司,会意地笑笑先走了;姜飞和虞孟力不知道皮鲁斯想说什么,等皮鲁斯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姜飞两人才明白,皮鲁斯想说的是办公室里的男女关系。
皮鲁斯认为,姜飞这种与阿梅、柴一楠的随意关系,其他的员工嘴上不说,其实内心是非常抗拒和排斥的,长此以往,会给管理团队增加负担和成本,哪怕上一次买鲜花的钱是姜飞自己出的,扣了姜飞的薪水,但是其他员工的心里总会感觉不自在。在炫汇、在灵马,姜飞和虞孟力都是带着自己的团队,但是到了马丁实验室,团队的性质和情况完全不一样。
皮鲁斯微笑着说:“感情这个玩意谁也控制不了,突然来了,就不好说,像磐云的聂啸林聂总,与许茹的那一出出好戏,到现在都在网上流传。在职场里,人性是最复杂的,往往一个小问题会被无限放大,所以很多人才会被‘关系’这两字折磨的痛不欲生,企业的规模大了,想搞定老板的人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