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姜飞的态度特别和蔼:“只要你不无中生有就行,于sir,我相信你,只是一件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事情,你非要在我们身上找线索,我们也没有办法。早上我过去看了监控,我们这边的人压根就没过去过,总不能用意念移物吧。”
卫英览笑了起来,意念移物,其实就是一种魔术,只不过有很多变魔术的人非要把这个魔术包装成特异功能。于库没想到两人这样难缠,只能亮出自己的底牌:“你们单独是做不了这件事,要是卫总参与了呢?”
“
内外勾结。”卫英览晓得于库说姜飞是假,真实的矛头对准的是自己:“于sir,这么说,你们已经锁定了内鬼,所以才会认为和我有关系。这样,我们就不需要谈下去了,你什么时候公事公办,我喊律师过来。”
于库平淡地说:“我要遵守保密条例,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情况,卫总,有些事当着律师面不好说。”
于库也会诈人,卫英览笑了起来:“没事。于sir,你和姜飞都是知道的,我对那些条条框框的事先天过敏,有律师在我放心,你们警方真要拿了我的证据,我们就在法庭上见,法院怎么判都没问题。”
姜飞很干脆地说:“既然这样,于sir,英览,我就不奉陪了,你们到隔壁去办案吧。”
姜飞难得扫客出门,木催吐听到于库的电话笑得前俯后仰,笑了一分钟才调整呼吸说:“这说明姜飞的耐心到了极点,他被机器人追杀,我们一次都没破案,哪怕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终究是没有破案。要说姜飞不怀疑我们警方不尽力,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就是表现出一种不信任,绝对的不信任。”
于库头疼地说:“我们没有线索,就像最后一次袭击,知道是出低温干的,可是出低温已经死了,我们又查不到机器人从哪里出来,又是怎样地回去,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糊弄过了天眼。”
木催吐不客气地说:“这种解释拿不到桌面上,姜飞的手下有一把是做这一行,还有渊文笙这样一个侦探,恐怕除了我们保密的部分,他们查出来的内情不比我们少。我看过来访记录,姜飞把催进度的事情交给了朱万阙,朱万阙事务所的律师每周一都来询问,不管案情进展如何,他们都是简单记录便走了。”
于库倒吸一口凉气说:“要是这样,累积起来已经半年多了,要是公布出去,会误导舆论,对我们的压力很大啊。”
木催吐赞同说:“姜飞忍耐的极限一旦过去,这些东西就会摆在公众面前,让人怀疑警方的用心。如果灵马出版社拿出自己的调查结果,来证明警方有不尽心的地方,你说,公众会怎么看;如果是在顾局选举的紧要关头,顾局会怎么做?”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顾指火参加市长竞选的最后一次投票,姜飞哪怕只在报纸上发几句牢骚,恐怕就会给顾指火带来极大的麻烦;要是姜飞想把这件事做大,绝对不缺在舆论上支持他的盟友。木催吐没有等于库的答案,直接挂了电话;于库无可奈何地把手机放过口袋,走回警方调查小组借用的那个房间。
古利特不动声色地看着于库回来,低头喝了小半杯咖啡,才抬头说:“于sir,我想调阅以前的资料,有关实验室的那几个案子,可是档案室说我没有这个权限,当时到底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