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已经够了。
至于秦鸿雨能不能真的走脱,她也顾不上了,这会,蒋缘只是扫了这几个人一眼,接着,就从这个楼上一跃而下!
八层楼高,大风如鼓。
嘭!
从楼底下,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接着,一切就安静了,只听着一辆汽车,传来了无能为力的警报,又沙哑了声音,一声,又一声的。
几分钟后,一群韦家宗师和陈半妆,围拢在了这个车子的废墟里,看着浑身是血的一个韦家宗师,和蒋缘。
蒋缘胸口被一条铁片贯穿伤,口中流血,但还没死。
以充满了仇恨的目光,盯着这个陈半妆。
这个目光,让陈半妆很不舒服,一时之间,陈半妆甚至有了一些恍惚,为什么这些人,肯这样愿意死心塌地,为了这个陈飞办事?
但这个恍惚,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被她硬生生给按了下去。
“带她回去,救治,别让她死了。”
“撬开她的嘴,我相信,所有的答案,都在她的肚子里。”
陈半妆扔下这句话,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剩下几个韦家宗师立刻去抬人,把人从报废的车子里小心翼翼的抬出来,再带走。
而蒋缘也充血的眸子,始终盯在陈半妆离去的背影上,不动不动。
。。。
两天后,华山脚下。
临至冬日,天不降雪,气却霜寒,路边枯草与秋木,已有冬霜,凝结而不动。华山脚下的居民,多宅在家里,不爱外出了。
便是那些商铺,店面,奶茶店里,都是门可罗雀。
除了少些情侣,依偎着在那踏雪,说着悄悄话,而一个男人,顶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一步一步,徐徐上山。
这奇异的打扮,出挑的气质,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纷纷瞩目。
渐至半山腰,人影越发稀落,来道馆上香的香客,也没有几个人,陈飞先去了道祖观,道祖观不到百平米,巍峨道相漆金涂银,俯览众生。
一位年逾八十岁,道骨仙风的老道士,递给了陈飞三炷香。
“这位香客,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陈飞对着道祖直身弯腰,再拜,把香插入案中,才后撤几步道,“因为杀人可以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