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到角落里的沙发上,顾肆撑着扶手,居高临下,“要怎么做,你才好?”
君漓对上他的眸,也不隐瞒,“吃药,打针,泡澡,最多半个月,我能彻底痊愈。”
“吃什么药?打什么针?用什么泡澡?”
顾肆骨节分明了指尖,紧紧攥住沙发,眼底浓浓的心疼和担忧,无处可藏。
他很不安,害怕,担心……
“我自身需要吸取的药和毒,无法直接服用的药,只能调制药水注入血管,泡的只是药水。”当然,前提是要划破皮肤,吸取药水里仅存的特殊成分。
不同的药水注入血管,一开始,必然会引起剧烈的排斥反应,会很痛,甚至是,生不如死。
后面的话,君漓没说出口!
“在治疗的过程中,你会有什么反应?”
他问,她答:“可能,有点痛。”
“宝宝,说实话。”
顾肆眉头紧拧,显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只因为他知道,当年小家伙被改造时,接受过的那些非人对待,太过残忍残暴!
君漓弯唇,掌心贴着他的脸颊,“会发冷,发热,会吐,会痛。”太难受的时候,看到他,可能会忍不住哭,会让他哄她亲她抱她。
如果他不在,她便不会疼,她可以忍!
顾肆心里的不安,仿佛被无限放大,“我陪你,宝宝,我陪你!”
“嗯,同意。”
顾肆摇头,他的额头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喃:“宝宝,我陪你一起用药,让我陪你。”
顾肆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觉得,他很没用,很无能。
他不能让她缓解痛苦,不能让她平平安安,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她面前,所有的权势,都是废品,一文不值!
他深情缱绻的嗓音,很动听。
君漓却笑了,她捏住他的下颚,把他往下拉,亲了亲他的薄唇,“哥哥,正常人生病,不也需要治疗?打针吃药而已,我不怕,哥哥怎么怕了?”
顾肆黑眸幽暗,声音克制,“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只要和你有关的事,你让我不怕?你让我怎么冷静?”
遇到她以前,面对无尽的算计和生死时,顾肆从未怕过,他能保持冷静。
遇到她以后,他容不得身边有一点危险,不想让她出事,不想让她受伤,但凡她出现一丝意外,他都无法冷静。
君漓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得心脏发热,她手脚并用,勾着他的颈脖,回到他怀里,讨好他,“乖,哥哥,我保证,我不会出事,不会受伤,不会让你担心。你想陪,便过来陪着我,看着我,在这之前,别胡思乱想,别担心我,好吗?”
顾肆把她抱好,抚着她的背,“我只要你好好的。”
待小家伙恢复以后,他会给她一场终身难忘的盛世婚礼。
至于度蜜月,可以环游世界,她想去哪,他都陪着!
君漓乖巧点头,“会好的,到时,我们给所有佣人放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庄园,这里,只有你和我。”
“我们可以尝试.在每个房间玩,秋千上,花田中间,凉亭的椅子上,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上,会议桌上,游泳池的水里,老……”
话音未落。
门外,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紧,导致权靳白听到了小徒弟后面所说的话,他老脸一红,什么秋千?椅子?球场?水里?
他家小徒弟,怎么……
咳!
轻咳一声,提醒道:“漓儿,厉予邺来接你了。”
“还有,下次记得锁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