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有眼色,感紧搬来一张座椅贴着猪头裤腿放到他的屁股后面。
“胖哥,俺瞅着这小子是块硬骨头,干脆弄死他算了……”瘦猴把嘴巴凑到猪头的耳朵旁,恶狠狠地说道。
“啪”猪头一听火冒三丈,随手就给了瘦猴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妈蛋!你个猪脑子,弄死他俺们拿什么跟翟二爷交差呀?俺们都得死!……”猪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这跑了和尚,庙不是还在吗?明天把他俩给俺押回去,听凭二爷发落……”见我死扛着,看来猪头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
不过这在我看来,是好的兆头,只要能保住一条活命,就一定会有出路。
“别忘了给喂点水和吃的,别他妈把让他们饿死了!”胖子多乏,可能猪头折腾困了,他好像要回房睡觉去了,临走他撂下了这句话。
傍晚,一个年长一点的“看守”拿来两瓶矿泉水和两个大面包,径直走到我的跟前,拎下瓶盖就要往我嘴里灌水。
我看这人面善,便用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对他说:“老哥行行好!先喂俺那侄儿吧!他快支撑不住了,他要死了……”我央求着。
“看守”扭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六子,大发慈悲放下矿泉水,赶紧将六子嘴上的胶纸扯掉,拿起矿泉水瓶子对着他的嘴就往死里灌。
有了食物和水就能活下来,接下来我要养足体力,好好休息一下。
此时我已身心俱疲,我侧卧在地上,静静地睡去。
三更的冬夜,寒气凌人。
我在冰凉的地面上被冻醒,窗外漆黑一团死一般的沉寂,此刻所有的人都沉睡在梦乡里。
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哎哟,哎哟!……”我故意大声的呻吟着。
“这大半夜的,你瞎嚷嚷啥呢?”“看守”拿着手电,睡眼惺忪的打开牢房,和另一个同伙走了进来,“你再叫唤,老子重新把你小子的嘴给堵上,不受抬举的东西!”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行行好!俺闹肚子,痛死俺了!……”
“俺要上茅厕,俺要上大号……”我继续哭喊着佯装痛苦万分。
可能是怕我身体出毛病小命不保,无法给猪头一个交代,再者他也瞌睡的慌,巴不得早点完事好回房睡觉。
“真他娘的事多,坐起来老子带你去……”“看守”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将我的铐子打开。
“走!老实点……”他一手打着电筒一手拽住我手腕上的钢铐,把我往屋外茅房拉去,另一个同伙则提着截管猎枪在后面警戒。
茅房很窄,仅容得下一人蹲下,“看守”只得在外面候着。
我故意磨磨蹭蹭的解完手,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我摸索着紧靠在厕所门边,偷偷躲藏着,伺机而动。
“喂!你小子完事了没?感紧出来呀!”看到我大半天没有动静,“看守”有点急了,不耐烦的喊到。
我躲在里面好歹就是不做声。
“我进去看看!”拿枪的那厮一脚踢开茅房,在“看守”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端着枪一头闯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的一个侧踹,将那小子踢倒在茅厕里。
没等“看守”回过神来,我飞身上前缴了这家伙的手电,也顾不上了小六子,借着手电光撒开双腿兀自没命的往野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