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急急忙忙地赶到莫老更家,一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佳肴早已摆放好了,一家人正等着我入座开宴大快朵颐呢!
“栓子老弟!把俺哥俩当外人不是?都跟你说了千百回了,俺家就是恁家,在自己家喝酒还用带酒来吗?你
小子也太小瞧你哥俺了吧?”一眼瞥见我手里的两瓶酒,莫老更的脸就拉得老长,他没好气地“批评”我说。
“一点……小意思,不……不成敬意,就当是老弟俺孝敬俺哥的,没啥好稀罕的,四哥您可千万别往偏处想啊!……”我瞠目结舌地分辨道,傻傻地站在那,显得有些局促。
“也是,这不是你老更哥扁你,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套呢?快……快……赶紧吃饭!碗筷都给你摆放好了,你的酒你哥早已给你倒上了呢!你看……你看……菜都快凉了呢!”王二妮一边附和莫老更的话,一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紧邻着莫老更“按”到餐椅上。
果然我没有猜错,莫老更的餐具前“威武”地摆放着一瓶和我拎来的一模一样的“大泉源”白酒,莫老更喝酒就爱这口,就喜欢这味,这几乎成了他圈子内无友不知的公开秘密。
莫老更始终保持着一个很好的生活习惯,以前是就餐不说正(事),现在开公司做老板了,更是吃饭不叙“政”了,只管埋头大吃,这就是传说中的楞头喝闷酒。
但是,家长里短的闲话例外,酒过三巡,莫老更就开始调侃我起来,“哎……俺说你老弟,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三十大几的老小伙了,跟梓茹俩也耗了这么多年了,咋还不把婚事给办了呢?那山西妮子不错,你小子心里还有什么小九九啊?”莫老更说完,竟然忘了我就坐在他跟前,毫无顾忌地直接用手指镊子般夹起几粒油炸花生米,张开嘴巴,一下扔进口里。
“唉!哥您有所不知,梓茹是独女,他爸妈让她回老家招婿入赘呢!俺们正为这事犯愁着呢!”莫老更不经意的一通话,一下子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轻轻叹息了一声,和盘托出了原委。
“你哥俩别尽说些不开心的,赶紧吃菜呀!嫌俺王大厨的清炖湟鱼不上档次吗?难不成俺白忙乎了吗?”王二妮是个察言观色的细心女人,她见我情绪有些低落,赶紧岔开话题,把气氛重新引导到餐饮的快乐中来。
屋外寒风凛冽,一场寻常的家宴在这数九严冬的夜晚却是那么热烈,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