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这么晚了,大师兄估计早就回去了吧,那就明天再去找他好了。
找完借口的李北牧点点头,也打着哈欠坐在了他们对面。
得到他亲口承认的李令先又看了看自家媳妇,两人眼中满是震惊。
这感觉,都快和“同床十二年,才知婆娘是男郎”差不多了。
听了许久小秘密的几名侍女,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靠在椅子上的大公子。
以往看他靠在那,都是个酒囊饭袋。
可今天再看他靠在那,仿佛浑身都在绽放着光芒。
那可是张神医啊……好多人家里都把他当做神仙一样供奉的,现在自家公子是他的小师弟,那自家公子,该不会也是个神仙吧?
对了对了,白天的时候,左家小姐还从他那学来了“变字”的法术……
想到这,几名侍女差点直接给这位“小神仙”跪了下去。
“那你,那你……”李令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咽了咽口水,瞪大着双目,盯着自家侄子,想了一通,又挠挠头,看向自家媳妇,“我小时候也在村里长大的啊,你说那老张神医为什么不收我当弟子呢。”
刘月如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那,那他呢?”李令先指了指那躺坐在椅子上,坐没坐相的大侄子。
刘月如也跟着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为何,原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大侄子,今天再看他,竟然觉得他……还行?
既是张神医的小师弟,那医术肯定很高明吧?
再说,昨天那一趟子事,要不是他在场……刘月如都不敢想后来会发生什么。
“那也比你好。”刘月如气呼呼地瞪了李令先一眼。
连他的地位都要比自己高了吗……李令先沉默了下来。
“对了二叔,昨天那杀手,是你要钓的那条鱼吗?”李北牧被他们盯的难受,便转移了话题。
说到公事,李令先又找回了自信,昂首道:“对,他们这一伙子,是流窜的惯犯,我们县衙接到消息之后,布局多日,终于将他们一网打尽!”
也怪不得李令先会高兴,一伙作恶多端的惯犯,别人都抓不住,就他李县尉抓住了。
不仅抓住了那伙子假道士,甚至连背后的大鱼都被揪了出来。
再加上前不久在周家屯那边立破命案。
这段时间,整个扬州官场,谁人不知道他李令先的大名?就连去州牧府的时候,那些官员遇到自己,都得停下来施个礼,直呼“见过李大人”。
至于县衙里头,那就更别说了,连县令朱广权都和自己把酒言欢,狼狈……哦不,是勾肩搭背。
“笑,就知道笑,北牧和你说话呢!”刘月如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嗯?”李令先急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北牧你说啥?”
“那户人家死的人,都是那伙子道士干的吧?”
“对。”李令先沉声道:“他们的手法便是这样,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想办法逮着一户人家,杀上几个人,然后传出消息说他家闹鬼,最后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捉鬼拿钱了。”
手段真黑……了解完事情经过的李北牧,也就没了兴趣。
李令先则是又趁机督促他好好学习,说已经帮他报名了几个月后的县试,让他好好准备。
至于李北牧为何能想到这些,他也见怪不怪了。
张神医的小师弟,自己的亲侄子,脑子能差的到哪去?
……
第二天醒来。
李北牧神清气爽,可洗漱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大师兄的家在哪!
不过没关系,自己不知道,岳父……哦不,左伯父肯定知道。
于是他又拉着李巧颜,去了左府。
结果左瑶瑶说她知道,她可以带路。
嗯……李北牧自是求之不得,一个养眼的大长腿美女,还能贴身保护自己。